老幹部穿成反派妻主後(女尊) 第128節(第2/3 頁)
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是甕聲甕氣的,帶著哽咽沙啞,喊得小心翼翼。
司牧只呢喃那一句,又沉沉睡去,根本聽不見別的。
若不是兩人都聽見了他開口,還以為剛才那是自己的幻想呢。
平時司牧生病,都是胭脂守在他身邊,硃砂還是頭回這麼細緻貼身照顧他,不由手忙腳亂,人亂心更亂。
他有些自責地偏頭將臉在肩頭衣服上蹭了一下,蹭掉眼眶裡沉甸甸的淚珠子,抽了抽鼻子,悶聲悶氣地跟譚柚說,“胭脂在宮裡肯定要急死了,都快兩個時辰,主子還沒退燒。”
從早上到午後,司牧一直高燒不退。
“我都很仔細了,”硃砂端著盆低著頭,盆裡的水蕩起波瀾,“主子還是病了。”
譚柚展平毛巾,沒抬頭看硃砂,只輕聲道:“不怪你。”
硃砂一頓,抽著鼻子眼睛通紅看向她。
譚柚將毛巾搭在司牧光潔的額頭上,“是他自己非要生病。”
硃砂怔住,一時間沒想明白,“為什麼非要在除夕前生病?”
是積攢了一年的病氣,要在新年之前散出去嗎?他怎麼不知道這樣的習俗。
“他有他自己的主意,應該是不得不為之。”譚柚將另一條毛巾浸在微涼的盆水裡。
她懂司牧,理解司牧,甚至幫司牧說話,可依舊覺得胸口悶堵難受。
他好不容易養好的身體,如今被一朝耗空。司牧可能覺得很值,但譚柚卻是心疼。
譚柚濃密的眼睫落下,有那麼一瞬間,她竟自私自利到,希望司牧只顧及他自己的身體,而不是裝著天下。
她寧願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當個司牧,而不是位高權重肩負皇室責任的長皇子。
譚柚抿緊薄唇。
原來她也有這麼自私涼薄的一面啊。
她一直都以為,她還算正直呢。
譚柚僵坐著,還是硃砂提醒該換毛巾了,她才眼睫煽動著回神。
來來回回換了五、六盆水,譚柚一雙白皙纖長的手都快泡皺了,司牧的臉色終於不再是病態的緋紅。
司牧出了一身的汗,整個中衣都溼透了,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可大汗淋漓一場之後,司牧雖然還沒清醒,但呼吸平緩,明顯是退燒了。
硃砂激動的差點哭出來,先讓人往宮裡給胭脂偷偷送信,隨後抖著手將乾淨的棉質中衣拿來,在炭盆上面烤熱乎後才遞給譚柚,由她給司牧換上。
譚柚給司牧穿衣擦身再脫衣,這般擺弄,他都老老實實睡著,乖的不行。
譚柚微微嘆息,他也只有生病的時候,才會這麼由內而外的老實乖巧。
不知道過了多久,沉睡的司牧眼睫煽動,慢慢睜開眼。
他感覺整個人像是泡了場悶熱的溫水澡,水淹沒到脖子,讓他有時候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如今像是從溫水裡出來,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清爽乾淨,精神格外的飽滿意識說不出的清晰。
他現在這個精神勁兒,能一口氣批上十筐摺子都不覺得累!
司牧眼睛從床帳往外看,落在眼前的人影上,愣了一瞬後,不由開始心虛地眨巴眼睛。
床頭點著微弱的燈,譚柚坐在床邊看書,餘光瞧見他伸手要扯自己袖筒,微微撩起眼皮看他,低聲問,“醒了?”
“唔,”司牧眼睛彎起來,蒼白的小臉磨蹭枕頭,軟軟地說,“還沒有。”
他道:“我還睡著,只是在做夢,所以你不能跟夢裡的我生氣。”
譚柚用書卷輕輕拍在司牧手背上,也道:“那夢裡的殿下不可以碰臣。”
譚柚雙腿交疊坐著,膝蓋微微朝向司牧傾斜,溫聲說,“臣娶的是現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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