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幹部穿成反派妻主後(女尊) 第171節(第2/3 頁)
,她將權力分散出去,扶持新人, 裁剪自身黨羽跟勢力, 眾人能看得出來,她在為新人鋪路, 在為吳嘉悅鋪路。
只是一些大臣不明白,哪怕是親母女, 權力也還是握在自己手裡的好。
她們摸爬滾打多年才坐在這個位子上, 如今將一切相讓, 心甘情願嗎?會不會覺得可惜後悔?
吳嘉悅在朝中再受器重,說到底還是年輕, 她很多事情都不懂都需要慢慢去學。
如果吳思圓在朝上, 吳嘉悅完全可以躲在吳思圓的羽翼下生活,官路暢通順遂,既不需要磕磕碰碰也不會栽跟頭。
吳思圓坐在庭院裡, 也在想這事, 想她告老離開之後, 朝中的攤子都要交給她們了,她們能應付的過來嗎?
這種心情頗有一種老鷹看雛鷹的心態。
看她們剛長出羽毛,看她們振翅學飛。既怕她們跌倒摔狠了,又怕不放手她們始終學不會怎麼翱翔。
吳思圓自己喝悶酒, 連盤花生米都沒拿。
吳嘉悅端著花生拿著酒杯坐在她旁邊,母女兩人共享一張石桌, 對月飲酒。
吳嘉悅將兩個酒杯分給她一個, “我陪您喝兩杯?”
“好。”吳思圓笑, 面上雖跟往常無異, 可倒酒的手卻微微顫抖,不得不用另隻手扶著手腕才拿穩酒壺。
母女兩人這麼多年,還是頭回這麼單獨飲酒。
“我上回這麼給人倒酒,都是二十年前了,”吳思圓說,“我那時初入官場,酒席之上,是要起身給其她大人倒酒的。”
她起了個話頭,又覺得不合適聊這個吳嘉悅可能不喜歡聽,剛想擺手換個話題,就聽吳嘉悅笑,“我還以為一直是別人給您倒酒呢。”
畢竟從她有記憶起,印象裡都是別人躬身給吳思圓倒酒,若是碰杯,別人的杯口也遠遠低於吳思圓的杯口。
吳思圓見她感興趣,這才笑著感慨起來,“哪能啊,你娘我剛進官場的時候,也不可能上來就是協辦大學士,總要從下面一點點往上爬。”
她壓低傾斜自己的酒杯,跟吳嘉悅手裡的杯子底輕輕碰了一下,杯口從吳嘉悅杯子底端慢慢往上,最後高出吳嘉悅杯口一大截,“就像這樣。”
誰沒屈膝伏低過,誰沒磕磕碰碰過,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當年我還是侍講學士,比你們大一點,比譚橙小一點,被我老師譚老太傅領著步入官場。”
吳思圓開啟話茬子,吳嘉悅靜靜地抿著酒杯聽。
這些事情吳嘉悅還是頭一回聽吳思圓講,很是新奇,心緒也格外平靜。
吳思圓道:“你是不知道,老太傅教學生,是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就跟那雛鷹站在懸崖邊學飛一樣,只要你沒摔死,她就把你往死裡推。”
“畢竟這條路就是難走,哪裡有疙瘩,哪裡有小坑,哪裡要彎腰,哪裡該挺背,全靠別人手把手領著是教不會的,只有自己去摸索才能長教訓。”
“我那時候,也是年少氣盛,仗著老師是太傅,背後是吳家,什麼樣的提醒都聽不到心裡去,因為總覺得有人給我兜底。也是老太傅心狠,讓我吃了幾次跟頭,我才知道官場這條路,屬實難走。”
“後來我慢慢適應了,有能力了,便覺得在官場上如魚飲水般自如。那時候還算個好官,畢竟剛有能力,初心還在,飄不起來。”
“直到你舅舅喜歡皇上,剛入東宮就被封了側君位,我才感覺到走路都是飄的。那時候根本不用我走路,我抬抬手都有人恨不得揹我過去,讓我踩著她們的脊揹走過去。”
“也是從那時起,我離自己的初心越來越遠。很多事情我不是不知道該不該做,也不是不知道後果,可娘已經被人架在這個位置上了,便身不由己,便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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