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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比江木高了好多。

“江木，我看到你的頭頂了。”還要用帶點炫耀的口吻跟江木特地說一聲。

江木聞言抬起了頭，琳琅站在逆光處，周身的輪廓都被鍍上了一層淺淺的金光。

他一時看不清對方的模樣，眯了眯眼睛，琳琅又俯下身來，湊到了他的面前。江木看到琳琅的眼睛笑得彎彎的，臉上掛著點得意勁。

“我現在比你高了。”

“嗯。”江木伸手在自己的頭頂比劃了一下，“高很多。”

說這話的時候，江木抬起了頭，臉上也映了一層金色的光。

琳琅還是改不了對江木的好奇，拿著手指頭戳了一下他的臉。

奶茶是加冰的，琳琅一直捧著，手指頭自然而然地帶了幾分冷意。

江木臉頰上產生了一種閃電般一閃而逝的感覺，還不小心蹭到了點水珠。

琳琅見狀，抬手去給他擦，卻忘了自己的掌心水珠更多。須臾，江木臉上的溼意也更甚。

他們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停頓片刻後，在對視中不由地都笑了出來。

琳琅笑出了聲音，江木的笑除了能看到他的眼神變化外，臉上幾乎看不出來區別。

“對不起，我忘了我手上有水。”

“不要緊，反正都是乾淨的。”江木拿手背將水汽擦掉了。

“江木，為什麼你笑起來都沒有什麼表情呢？”

琳琅問著，一隻手搭在了江木的肩膀上，繼續往前走。

他走得不安分，江木的肩膀也能感覺到作用在上面的力量時輕時重。

“因為我是先天性面癱，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表情。”江木沒辦法跟琳琅解釋自己只是一個路人甲，因為在劇情中的著墨太少才會如此，他隨便找了個藉口，又問，“你怎麼知道我笑了？”

他很少會笑，即使笑了，或許自己都意識不到，更遑論他人。

但剛才他的的確確是笑了，沒想到會被琳琅看出來。

“因為你的眼睛看起來不一樣啊。”

琳琅說得理所當然，頭頭是道。

“平時的時候是一汪靜水，但笑起來的時候，你的眼睛裡就會放煙花。”

“很好看的。”

琳琅的形容詞很簡單，但最直接地形容出來了江木笑起來時的眼神變化。

這是江木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他想，他這樣匱乏的人，也能跟煙花那樣好看的東西產生關聯嗎？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看琳琅快走到頭了，江木伸手扶了一下對方的胳膊。

琳琅藉著力從路緣石上跳了下來，突然又轉頭問江木：“江木，你的臉可以治好嗎？”

他覺得江木如果笑起來的話，應該是很好看的。

“不知道。”江木不知道科技的力量和劇情的力量究竟哪個更強一點，但他又有一種感覺，前者無法幫助他恢復正常。

琳琅看上去有些沮喪，江木安慰了他幾句。

“前面就是電影院了，等會兒你去取票，我去買爆米花。取票碼發給你了。”

江木選擇的影院就在學校附近，放假的時候來看電影的學生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