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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結動了動,正想說點什麼,手已經被握住再次放了回去。
“你就是為了看這個?”岑景淮恍然。
他就說嘛,季嶼這樣的小書呆子做不出半夜拱被窩這種事。
真是的,害他白高興一場。
不過……
岑景淮眯了眯眼,他怎麼會心血來潮要看他的膝蓋?是誰跟他說了什麼嗎?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季嶼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嗯”了一聲,低聲道:“你這傷是怎麼受的?”
聽出他口氣不對,岑景淮傾身湊到他面前:“怎麼了,心疼我?”
季嶼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催促地推了推他。
岑景淮笑了,隨即不甚在意道:“車禍。”
只不過不是常規的車禍。
岑景淮靠在床頭,微微有些出神。
那天是四月裡難得的晴天,他做完常規訓練後跟教練請了個假,打算回家拿幾套換洗衣服。
連續下了兩個月的雨,一絲陽光都沒有,衣服根本曬不幹。饒是他衣櫃再滿,也有些吃不消了。
剛走出校門,還沒來得及打車,就看到一輛失控的電動車歪歪扭扭地開了過來。而它前面,赫然是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
岑景淮自問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但那一瞬間,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衝了上去。
最後,小男孩被毫髮無損地救下來了,而他的膝蓋則被撞成了粉碎性骨折。
治療加復健用了半年,恢復成普通人的狀態沒有問題,卻再也無法承受高強度的訓練,只能遺憾退役。
岑景淮哂笑。
事後,見結果無法挽回,教練便想要給他爭取最大的好處。不說別的,起碼要申請個見義勇為獎。
然而根本找不到被救者。
校門口的監控剛好壞了,車禍現場雖然有人看到是一箇中年男人趁著混亂,偷偷摸摸將那小男孩帶走了,具體長相卻沒記住。
警局那邊嘗試了很多辦法,仍舊是徒勞。
於是事情就這麼草草畫上了句號。
他賠上了熱愛且願意為之奮鬥終生的事業,卻連句感謝都沒得到。
過去,岑景淮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但認識季嶼、並且慢慢跟他拉近關係後,他終於釋懷了。
如果不是那次救人產生的一系列後遺症,自己就沒法遇到季嶼。
岑景淮莞爾,將身上的人往懷裡攏了攏。
他不是沒得到感謝,如今這樣就已經是世界上最好的感謝了。
竟然是車禍嗎?
季嶼怔了一下, 他還以為是在比賽或者訓練中受的傷。
可這樣似乎更意難平了……
寢室裡沒開燈,光線十分昏暗。若不是兩人貼得近,季嶼幾乎要看不清岑景淮的臉了。他心裡酸酸澀澀的, 又問道:“那其他地方呢,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聽出他話中的擔憂, 岑景淮笑了:“沒有,電動車而已,能弄出多少傷。”他伸手在季嶼腦袋上揉了兩把, 莞爾, “小小年紀操那麼多心呢。”
季嶼沒理會他的後半句, 用指尖描摹著那幾道長長的疤痕,輕聲問:“現在完全好了嗎, 還疼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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