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儡』其四(第1/2 頁)
張天霖坐在觀眾席中間那一排的正中央無精打采的低頭看向地面,入了秋之後的夜晚愈發寒冷,但外在的寒冷終是勝不過內在的孤獨,他可以把眼睛微微眯開一條縫,但自己只能透過這條縫孤零零的注視著地面,四周寂靜無聲,同樣的只有心跳聲不倦的與之相伴,告訴他自己還活著。
一團黑色的禁忌之火在他右眼的眼眸中燃起,一個『執念』在他的心底中出現:他要去探索這世界背後的『真實』。正是憑藉執念,張天霖艱難的抬起頭,靠在座位的靠背上,目光正對著前方的舞臺,舞臺上遮著一塊漆黑的幕布,遠遠看去如同深淵的巨口一般,在黑暗之後是否又藏著更多的未知呢?但黑暗會拼命的掩蓋一切『內在』不讓任何人的目光看到。
“人類這種生物還真是奇妙,以軀體為表象,以隱藏內在的靈魂。”在那條陰暗的巷子裡牛一宏無聊的把捏扁了的易拉罐堆成高塔。
“你也挺奇妙的。”執燈道人的油燈中燃著一紅一黑兩色的火焰,看上去更是驚奇。
“哼,人一旦某種情感達到了最高峰或是最低谷的時候,就特別容易激發自身藏在心底的執念,這時一旦精神力不強大,就容易被執念支配了身體,從而難以判斷大局,墜入深淵。”
“可那小子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看樣子你這老東西看著還真是準。”
“承讓承讓,咱們不都半斤八兩嗎,你都不都說擺脫執念了嗎?可是這滿地的易拉罐似乎證明你還控制不了自己啊,喝那麼多酒不怕把自己身體喝出毛病來。”
“用不著你管。”牛一宏瞪了他一眼,“我交給你那塊令牌呢?還有上面有沒有怪罪下來?”
道人從破舊的行囊中翻出了那塊漆黑的令牌,上面散發的光芒明顯淡了幾分,令牌本身的材質顯現出來,摸上去有些冰冷,如同撫摸一塊千年寒冰。
“上面的事情我可管不了,當然我也懶得管。不過有一點我知道你的表演雖然不錯,但是這麼敷衍上面的人估計糊弄不過去的,你可得做好後續的準備。”道人也託著下巴思考對策。
牛一宏聞言也嘆了口氣,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其實從接到命令的那一刻起,我大概猜到了一點:這並非是組織裡最高層領頭人的意願,因為令牌上那股力量不屬於高層的任何一個人,為組織做事充其量只能算是『表象』吧?”
道人的臉上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並沒有回答是或不是。
“反正這種事情不是我們下面的人該明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這模稜兩可的回答可糊弄不了他,相反讓牛一宏起了疑心。
“我雖然是常年混跡在底層的人,但也能察覺出一些異樣來,不說現在的主官大人有沒有這個號召力,就是負責事務的那些高層都亂作一團了吧?”
“就連吳悅之這樣好脾氣的女士都被迫躲出來了,能好到哪裡去呢?”牛一宏似乎有自己的猜測。
“你若是還認可我們這些年的交情,就把話挑明瞭些,也別遛彎子。”
執燈道人抓緊油燈的提拔,眼睛注視著跳動著的黑色火苗,彷彿在注視黑暗。緊接著,黑色火苗從油燈的罩子裡竄出高高的火焰,猛的一竄,從中飛抵出來落在地上化作人形。一個黑色衣裝的少女倒在牆邊,造物主沒有用過多複雜的詞彙去描繪這冰冷的樣貌,她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陰氣,臉上冰冷如玉,凝重的表情讓人多看一眼就像遭了霜打一樣全身發涼。
牛一宏看著道人,滿臉不解。
“你在幹嘛?剛才問你的話到底回不回應?”
執燈道人反而收起了笑容,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我還以為你或多或少會像你之前那樣呢,看樣子你真是愈發不像你了!原本我看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