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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郎,我怕。」
「有我在,誰敢動你?」
「可是季應與慧光紹已經……我真的怕,是翠孃的冤魂來報復我們了。」
「來就來,我能殺她一回,便能殺她第二回 。若是翠娘冤魂不散,那我便讓她連鬼都做不得。」李江澤面露兇光。
「你,真會護我?」師繡娣將信將疑。
「自然,我何時騙過你。」
「不,你不會的。」師繡娣推開李江澤,「你根本就不會管我的死活,你只關心你自己!」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二人相依相伴十餘載,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瞭解嗎?」
「十餘載?這麼多年你身邊何曾少過女人?今日鶯鶯明日燕燕,就連這院子都是我為了滿足你私慾而設的。」師繡娣歇斯底里地怒吼著,「你若對我真心,就不該來這!」
「繡娘,你當真是瘋魔了。」李江澤整理好衣裳,「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冷靜冷靜。」
「不要,你不要走。你不要把我扔在這裡。」師繡娣上前,從背後摟住李江澤。
「你放開我!」
「江郎,你帶我走吧,我們去關外,重新開始好不好?」
「重新開始?賤籍女子,如何重新開始?」李江澤甩開師繡娣,冷眼道。
「賤籍……」師繡娣重複著這兩個字,「原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師繡娣著了魔,從袖口裡掏出一把短劍,衝上前去,一劍割破了李江澤的脖子。
他像一條脫裡河水的魚,在陸地上瀕死掙扎。
「奴家昨夜被嚇到了,頭也不敢回,直接跑了回來。」蘇玉懷瑟瑟發抖。
夏驚秋與婁簡已經聽出了不對勁。夏驚秋道:「蘇娘子先行回去,今日所言在真相查清之前,絕不可告知第三人。」
「這個奴家自然明白。」蘇玉懷起身,「那奴家先行告辭了。」
「還有一件事想要請教。」婁簡頷首道,「敢問姑娘為何總遮著半張臉?」
「奴家上個月生了疹子,一直不見好,怕嚇著人,所以……」
「知道了。多謝姑娘。」
送走蘇玉懷後,二人便動身前往她所說的宅子。一路上,小巷越走越窄。
「李江澤脖子上的傷口自下而上,一看就是兇手高於死者才能造成的。師繡娣身長,遠不及李江澤。怎麼可能是在站立的情況下殺人呢?你說,蘇玉懷編造了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言,圖什麼?」
婁簡不語,徑直走在前頭。
「婁簡?」
「到了。」婁簡餘光裡閃過一道紅色。她抬起頭,面前對開烏門,燈籠懸在屋簷下一角。二人推開門。宅內沒有人氣,卻收拾的很乾淨。
雕花雀替上不沾灰塵,院中水井旁放著幾隻還未晾乾的水桶。枯樹縱橫交錯,伸出屋脊,像是在院中編織了一張巨大的蛛網。
「看來,不久之前,這裡還有人。」夏驚秋用劍柄挑起水桶道。
「去東院看看。」穿過一道石門,二人一眼便瞧見了蘇玉懷所說的屋子。
門微微敞著,蒼蠅聞著死味而來,在屋子裡毫無目的的徘徊著。夏驚秋推開門,屋內血跡四溢,讓人忍不住腹腔裡泛酸水。
「是這裡了。」夏驚秋捂著鼻子抬起頭,指著大門道,「你看,血跡噴灑最為密集的地方,是門框上半截。兇手的確是在站立的時候殺了李江澤。瞧這高度不可能是師繡娣做的,一定是個男子。」
「這一點,我同意。」
「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去通知衙役過來勘驗。」夏驚秋朝著院外跑去。
婁簡打量了一圈屋裡的擺設,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師繡娣名下的宅子不算什麼好地界,院中營造不算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