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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事實擺在眼前。」沈東湛緩步走到石門前,「這道門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那些死士如此畏懼,而不敢靠近?答案只有一個,欒勝下了死令。」
蘇幕當然知道,所以現在她很是猶豫。
「不過沒關係!」沈東湛腦袋一歪,「你是東廠的人,受他的禁制令,可我不是!」
他是錦衣衛都指揮使,東廠的狗屁規矩,關他什麼事?就算是欒勝來了,以沈東湛的身份,甚至可以凌駕在欒勝之上。
若真的計較起來,欒勝還得給他沈東湛行禮!
臣與奴,終究是不同的。
石門上鐫刻著一朵朵芙蓉花,或含苞欲放,或並蒂雙開,何其栩栩如生,瞧著應該是精心打造的,尤其是正中央這朵半開半合的、碩大的芙蓉花。
沈東湛伸手,撫上這朵芙蓉花,「這花蕊是鬆動的,應該是什麼機關,你且走遠點。」
「我們可以往回走。」蘇幕退縮了。
義父的秘密,不是誰都可以窺探的,尤其是……沈東湛再怎麼說,也是錦衣衛都指揮使,與東廠交手多年,誰知道他存的什麼歪心思,保不齊還會拿這些事,去要挾義父,威脅整個東廠。
「走了!」蘇幕轉身就走。
沈東湛卻站在那裡沒有動彈,「你是怕我拿這個,要挾欒勝?」
眸色陡沉,蘇幕幽幽的轉身,「沈東湛,你既知道我的意思,就該適可而止,不要窺探東廠禁地的秘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聽得這動靜,一牆之隔的周南和年修渾然不敢動彈,死死貼在石壁上聽,這要是打起來,那還得了?他們這兩人,什麼忙都幫不上。
「你一句不客氣,就能讓已經發生的事情,都回到原來的位置?」沈東湛站在那裡,「蘇幕,不管你有沒有進去,欒勝若是知道你來過在此處,你都是一樣的下場。」
這話,如同針扎一般,刺在了蘇幕的心頭。
義父多疑,這是毋庸置疑之事。
「蘇幕。」沈東湛站在那裡,「今兒你我一道進去,來日你就有了說辭,我便是你的藉口,能活你一命。」
蘇幕定定的望著他,將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卡在嗓子眼裡,再也無法匍出唇。
「你是欒勝的左膀右臂,他縱然疑心你,在你還有利用價值之前,不會對你動手!」沈東湛勾唇,字字誅心,「而這筆帳,會記在我的頭上,欒勝若是腦子能轉彎就該清楚,留著你……興許能牽制我!對東廠而言,有利而無害。」
總而言之,她不是刀子就是棋子。
音落瞬間,沈東湛狠狠摁了下去。
只聽得「砰」的一聲響,石門緩緩開啟。
「小心!」蘇幕疾呼。
開啟的瞬間,石門邊上的石像忽然動了。
虧得沈東湛反應快,身子一撇,當即避開了石像揮來的大刀,寒光利利,擦身而過,險些將人劈成兩截。
石門外頭,總共四座石像,在石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全部開始出動。
蘇幕這才明白,為什麼石像手中的刀劍,都是實打實的開過鋒的,原是守門人,「不打碎他們,他們絕不會罷休!」
「那還愣著作甚!」沈東湛業已出手。
這邊打得火熱,而牆那頭,周南和年修急得像極了兩隻熱鍋上的螞蟻,幫不上忙也說不上話,能不著急嗎?
石像宛若銅牆鐵壁,踢不破,踹不倒,力道何其猛重。
沈東湛握劍的臂膀,都被那一刀給震得發麻,他額角滲著冷汗,與蘇幕背對背站著,互為依靠,被這四尊石像團團圍住。
「難怪這裡無人看守!」蘇幕咬著牙,喘著粗氣,「這是個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