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寡廉鮮恥(第2/3 頁)
,就一定能找到線索。
聖盃會死了兩名監視者,他們短期內不會再派新人來了,正好在這段時間把他們揪出來。
不過克雷頓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名聲在馬車伕之間似乎有了點小小的變化。
他僱來的馬車伕用一種奇異地眼神看他:
“先生,恕我冒昧,我從同行的夥計那裡聽到了一些關於你不好的傳聞。”
克雷頓繞到車廂後上車,他想不起來自己有得罪過誰:
“多半是謠言吧?”他漫不經心道。
馬車伕笑了:“我想也是,怎麼會有人會在坐馬車的時候突然脫光衣服跳車呢?
克雷頓笑不出來了。
他終於意識到,到目前為止,自己在與聖盃會的對抗中並不是毫無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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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大簷黑禮帽壓在褐色的短髮上,然後是厚實的黑色棉甲衫裹住上半身。
高跟靴和籠手迅捷劍必不可少,最後將短火槍插在腰間的槍套裡。
瑪麗·艾塔對著鏡子照了照,並不是她愛美,而是為了確定一些繫帶的位置沒有系錯。
在離開臥室前,她最後看了一眼鏡子。
鏡子裡的穿著軍裝的人影依稀和她幼年時看到的父親相似。
今天也是維護城市治安的正義一日。
瑪麗·艾塔在白天有自己的工作,她替不識字的人寫信和讀信,一年能有六十鎊的薪水。
可能作為體面人稍微少了點,但她還有繼承父親的遺產,那可以讓她不用工作也無憂無慮地生活上十年,作為嫁妝也綽綽有餘。
“我出門了,媽媽。”
她對客廳裡坐在搖椅上的婦人說。
那婦人和瑪麗的長相有四五分相似,誰也不會懷疑她年輕時是個美人。只是過於嚴實的毛織衣物層層疊疊裹著她,她臉色蒼白,看起來不是很健康,比起真實年紀多了幾分老氣。
她張開無神的眼睛,臉轉向瑪麗:“你又要走了?”
“會回來的,我保證。”
瑪麗·艾塔拉開門看了眼室外,又忍不住跨步回來,擁抱了一下自己的母親。
“費西阿姨一會兒就來,她會做的燉菜可比我強。”
她的母親臉上毫無波動,好像面對陌生人一樣推開她。
“我知道了,你快點走吧。”
瑪麗點了點頭,這一次她真的離開了家。
作為女兒,她對於父親留下的一切都抱著憧憬之情,包括這座歷史文化悠久的城市。
讓薩沙市維持美好的形象對她而言就像是在吐司麵包中間夾乳酪和火腿片一樣自然而然又非這麼做不可的事。
她的父親是個遊騎兵,教過她怎麼用槍和劍戰鬥,所以瑪麗做起治安官也得心應手。
在總治安署,沒有人會因為性別嘲笑她,發出女人不應該揮舞武器的言論——因為她在那裡偶爾也做射擊教官,能勝過她的人寥寥無幾。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好老師,那也是個好搭檔。
雖然她有著認不清人的缺陷,但和那個男人搭檔的時候從來沒有收到過抱怨。
在夕陽徹底落下之前,瑪麗走進豪華的治安署大樓,這裡已經有一個全副武裝的男治安官在前臺等她了。
“瑪麗,今天的巡邏排班表已經定下了,你去馬廄把馬牽出來。”
“好的,蓋利德先生。”瑪麗激昂地給予回應。
雖然是命令,但她不覺得厭煩,上級對下級的命令正是認可的表現。
而且治安署的馬其實是不夠的,對方也從不騎馬,所謂的牽馬命令不過是關心的另一種體現。
她牽著馬從馬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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