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真心相待卻難全,背道而馳漸行遠(第2/2 頁)
官軍,為何還不見我兄長回來?”
也是怕什麼來什麼,近些時日,宋江故意避著張順,便是不想在這種時候告之張橫已死的訊息。蓋因張順、費保本就對投靠朝廷之事頗有微詞,若再被張橫之死激怒,定會鬧將起來,值此大戰前夕,造成軍心不穩,實為智者所不取。
由於先前和戴宗透過氣,是以不等宋江開口,戴宗便攬住張順肩膀,寬慰道:“咱們與揚州的張大人畢竟第一次合作,人家防著點也理所應當;你放心,前幾日哥哥託我傳信時,我剛見過張橫兄弟,他瞅著都白胖了不少;官府還指著咱們拼命,肯定不敢輕怠了他。。。”
張順雖被戴宗雲裡霧裡一通忽悠,心下稍安,但還是從宋江面色上瞧出異常,正欲開口追問時,再次被戴宗打斷:“哥哥與軍師有要事相商,咱們哥兩就別在此礙眼了,走,兄弟我從揚州帶回了兩罈好酒,再不喝,打起仗來不知要多久才能喝上一口!”
就這樣張順被戴宗連拉帶拽幾乎拖出了營帳,二人幾乎同時鬆了口氣。戴宗是覺得順利為宋江擋住一難,張順則是因為在不經意間聽到了宋江和吳用提及柴進的名字,而且話中似乎透露出對柴進不利的意圖。
一面是曾經的恩人,一面是現今的兄長,若他們發生衝突,張順實不知如何是好。生怕在帳內被宋江瞅出端倪,被戴宗解救出來,可不要鬆口氣?
隨後二人來到戴宗住所,隨意搞了兩個下酒菜,便開始對酌。
張順在江州時經常與戴宗飲酒,對方啥量肯定一清二楚。等戴宗喝得差不多後,張順開始有意無意地引導著話題,想要從戴宗口中套出更多關於柴進的資訊。
“戴宗哥哥,你我兄弟一場,有件事我憋在心裡難受,不知當講不當講?”張順故作猶豫,眉頭緊鎖。
戴宗一拍桌子,笑道:“張順兄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們兄弟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來,先乾了這碗!”
話畢,戴宗一飲而盡,醉眼朦朧下似察覺到什麼,補了句:“除了你兄長張橫外,其他的保管知無不言!”
張順聞言,心中一緊,似已知道了結果,亦端起碗來一飲而盡,待平復好心緒後,壓低聲音說道:“哥哥,我今日在帳外,不慎聽到宋江哥哥與那位吳先生正談及柴進,似乎……似乎他們之間有些不愉快。”
戴宗得知是這事,瞬間放鬆下來,笑道:“張順兄弟,這你就不懂了。柴進那廝,雖然家底殷實,卻是個有眼不識泰山的傢伙。學究那般大才,在他麾下卻不得重用,可謂明珠暗投,如今被公明哥哥招攬,才得以施展平生所學。”
張順點了點頭,又見戴宗對柴進之事倒是沒有避諱,遂直接問道:“那柴進與方臘之間,又是何關係?”
戴宗酒意上湧,話匣子大開:“哎,這事兒啊,據說參加過英雄大會的人都知道。柴進那廝,竟與方臘那亂臣賊子是翁婿關係。你說,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如今江南之亂,多半也是因他而起。”
張順心中震驚,但表面依然不動聲色,繼續問道:“那宋江哥哥打算如何對付柴進?”
戴宗嘿嘿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狠厲:“等咱們平定了江南之亂,那時宋江哥哥應能騰出手來,定會讓那柴進好看!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言罷,戴宗又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隨後便倒下睡了過去。
張順愣了好大一會兒,舉起桌上酒罈,眼含熱淚,遙敬宋江營帳方向:“你我兄弟緣分已盡,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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