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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王獵戶要用錢,才發現家裡的積蓄沒了去問杜氏時,杜氏便是如此解釋,又說等親事完了,那錢便一文不少的還回來,所以王獵戶當時雖氣惱,但到底銀子已經給出去了,且按杜氏所說,杜父杜母還以為他是知情的,若上杜家去強要回來,必會鬧的十分難看,若傳了出去,對兩家都是不好,便只得暫時作罷。
只是現今不同那時,他現在傷得這般重,日日都要吃藥,總不能一直讓季春山一個外人出錢。王獵戶自認沒那麼厚臉皮,所他依舊讓杜氏回孃家要,但他也知道一下子都要回來不現實,便軟了口氣,讓杜氏能拿回多少是多少,只是杜氏卻還是不願。
她只說家裡已為弟弟的婚事花費了不少,還欠著外人的銀子,餘下將將夠生活的,若她再去要來,就沒法過日子了,又說季春山都在鎮上開了鋪子了,且又是他和葉清嵐他們主動提出幫著買藥,也不見什麼為難的樣子,想來家裡富餘的很,不差這些銀子,便當暫且借用他們的,日後再慢慢還就是。
王獵戶聽得杜氏一心只為著孃家人著想,卻對讓季春山和葉清嵐他們出銀子如此得理所當然,當下便十分惱火,但他還記著胡大夫得囑咐,便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只沉下臉語氣強硬地對杜氏說,她孃家人去借也好,搶也好,都得給他把銀子拿回來,不然等以後他好了親自上門去討的時候,就別怪他不念親戚情分了。
而之後無論杜氏再說什麼,再怎麼哭求,王獵戶卻是都硬下心腸沒有一點鬆口的意思,而杜氏見他如此,雖是哭得更加厲害了,卻也始終沒有順了王獵戶的意思,兩人就此僵持了下來。就在這時,被兩個大人的爭執嚇得縮在杜氏懷裡的王寧兒突然掙出了杜氏的懷抱,她跑出了屋子,但很快就又回了來,一進屋便舉著一個木盒子對杜氏說,她不要嫁妝了,用盒子裡的銀珠子給王獵戶買藥吃。
王寧兒才說完,就被杜氏一把捂住了嘴,只是到底杜氏晚了一步,王獵戶已聽得分明。他看了看王寧兒,又看了看她手裡的木盒,最後看向了一臉驚慌之色的杜氏,無需多問,他便已明白了什麼。沒等杜氏的辯解出口,王獵戶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顫抖著手指指著杜氏,終是沒說出什麼,就昏死了過去。
之後便是王小二哭喊叫王獵戶,卻怎麼也叫不醒,便跑出家去找胡大夫,只是那是胡大夫正在村裡一戶人家看病,沒在家。王小二撲了個空,他找不到胡大夫去救王獵戶,便想找別人幫忙,然後便去了季家求救。
王小二說完,眾人終是明瞭緣何本已性命無礙的王獵戶會突然吐血而亡,卻原來是被杜氏給生生氣死了。在場中人,除去早已有此猜想的季春山外,其他人聽得王小二所說得杜氏的所言所行俱是氣憤不已。他們都如此這般,自娶妻後便對杜氏一心愛護,哪怕杜氏私自拿了家裡的積蓄送回孃家都沒有對她過分苛責的王獵戶可想而知該是如何的驚怒,一時激憤氣血翻湧之下,便噴出鮮血來,而本就傷重的臟腑卻是再受重創,終致生機斷絕,沒了性命。
季春山本是外人,所以即使當時他猜到杜氏和王獵戶的死有關係,但到底沒立場去做什麼,更何況王獵戶除了休妻外,便再沒別的囑託,他也只能是看著杜氏帶著王寧兒離開了王家。但王荷卻是王獵戶的親妹妹,自家大哥枉死,她自是不會善罷甘休,當下便想要去鎮上杜家尋杜氏這個罪魁禍首。
只是陳松卻忙攔下了她來,又勸說杜家就在鎮上又不會跑,什麼時候去都行,如今還是王獵戶的後事最重要,其他的之後再說。王荷雖然氣憤卻還沒失了理智,且陳松說的有道理,她也是聽進去了的,便只得暫時按捺了下來。
之後便按之前幾人商量了好的,陳松帶著王荷去別的村給王家的親戚報喪,季春山架著自家的馬車載著村長馮德禮去洋河鎮買棺材、紙錢和香燭等物,馮德禮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