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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王小二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王獵戶,正為難之際,胡大夫卻是一指點在了王小二的頸間,讓他一下子就昏睡了過去。
回到家裡,季寧煦撐不住已經睡了,東屋裡卻還亮著等,葉清嵐還在等著季春山,聽到後院門被敲響,他起身去開門便看到季春山背上背著王小二牽著馬車進了來,立時面露詫異。
季春山讓葉清嵐在外間的炕上鋪上了一套新的鋪蓋,然後將王小二放了進去,見他安穩睡著,才拉著葉清嵐回了裡間。待上了床放下了床幔,便小聲地將王獵戶過世的訊息和一切的原委都告訴了葉清嵐。
葉清嵐不成想最後竟是這般結果,王獵戶的過世讓他傷懷遺憾不已,但當聽到季春山說杜氏手裡其實有著一筆私房錢,卻是給王寧兒藏得嫁妝時,不由得想到了下午時杜氏在廚房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自己的夫君傷上的那般重,她明明有錢卻一點都不拿出來,寧願向別人訴苦裝可憐,這讓葉清嵐也不由得對杜氏產生了些氣憤。
而王獵戶最後雖休了杜氏,看起來是人財兩空,但若王獵戶沒了,杜氏還繼續留在王家,誰知道她會不會為了王寧兒為了錢做出什麼傷害王小二的事,畢竟王小二還小,村裡又再沒王家別的姻親,她佔著母親長輩的身份,王小二反抗不得,還不知會過什麼樣的日子。如今杜氏被趕出了王家,王小二雖成了孤兒,但至少不用再擔心受到杜氏的算計了。
王獵戶的突然離世對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是個不小的衝擊,不說別人,季春山和葉清嵐晚上便都有些難以入眠,直到後半夜睏意愈濃,才迷迷糊糊得睡著了,只是待天才矇矇亮,便又醒了來。
外間炕上王小二還睡著,季春山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從菜園子的井裡打了些水簡單地洗漱後,便鑽進廚房開始做早飯,不想正做到一半,便聽到前院門被敲響了。
他忙摘下訂做的圍裙去開門,就見門外站著數人,正中的是馮德禮,左手邊是他的大兒子馮廣安,右手邊則是一對年輕男女,正是小二的姑姑王荷和姑父陳松。王荷所嫁的小西河村離安平村有一個多時辰的路程,卻是比到縣城還遠些,竟這麼早便來了,想來必是馮廣安後半夜走夜路去接的。
季春山還未說話,臂間挎著個包袱的王荷便上前一步急切而擔憂地問道:&ldo;季大哥,小二可是在你這?&rdo;她臉上沒什麼淚痕,但眼睛卻是有些腫的,必是之前才哭過了一場。
&ldo;在我這,只是現下還睡著,咱們屋裡說吧。&rdo;季春山說著便將眾人請了進去。
到了堂屋,葉清嵐出來見了眾人,而後便領著王荷進了東屋去看王小二,一見王小二,王荷的眼淚幾乎立時就湧了出來,卻是緊緊地捂住了嘴,沒洩出一絲哭聲來。
堂屋裡,季春山卻是已經和馮德禮和陳松商量起王獵戶的後事來。原本季春山想著,按這裡的習俗,王荷已經嫁了人,陳松又是外姓的姑爺,他們能來王獵戶的喪禮上幫著操持操持便足夠了,怕是不會拿出太多錢來,只是不想馮德禮才開口問了陳松王獵戶的喪禮如何辦,陳松便掏出了二兩銀子來。
二兩銀子不少,兩畝上等田一年的收成除去交了稅的,便大約只能得了這些,可二兩銀子用來辦喪事卻也不多,也就只能買個一般的棺材,在擺幾桌席面,給幫工的人幾個辛苦錢,便只將將夠,卻只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喪禮。
季春山和王獵戶交情一場,本想把他的喪禮辦的隆重些,不讓他走的太清冷,可轉念一想,這喪禮辦的再如何也都是給活人看的,且若花的多了,日後也必會成為王小二的負擔,便罷了。
王家在安平村沒什麼親戚,但在別的村卻還有幾門表親,當初王母過世都是給他們報過喪,他們也來了的,如今王獵戶沒了,自也是要再去通知了的。即是王家的親戚,那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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