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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寧煦坐在葉清嵐的身邊,父子倆一大一小緊挨著,看著同一本書,大的讀一句,小的就跟著念一句,清潤溫和的青年嗓音和稚氣細嫩的孩童語調接替著響起,季春山不但不覺得無趣,反而聽的津津有味的。
不過他到底是個閒不住的人,沒坐一會就起身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今天他一下子買了一百斤鮮藕,其中七十斤放到了地窖裡,準備日常食用,另外三十斤則是準備做成藕粉。
因家中工具有限,季春山便準備分成三次每次十斤製作,經過清洗,去藕節,搗碎,磨漿,洗漿等幾道工序,十斤的鮮藕就變成了將近三桶的渾濁藕漿,此時藕漿需要淨置沉澱一段時間,季春山便將幾個木桶放在廚房角落,而後就出了門。
他打算去做件早該做的事,去胡大夫家給他挑水砍柴,
季春山也清楚,他幹的那點活兒遠遠比不上胡大夫為葉清嵐和季寧煦做的,但他現在能力有限,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胡大夫的恩情他自會記在心裡。
胡大夫的家在村子西邊,季春山從村子外圍繞了過去,和自村子裡穿過也不遠多少,等到了胡大夫家卻發現家裡沒人,想來是又出診去了。
胡大夫雖然隱居在安平村,但他醫術精湛,診金也收的不算高,不說這附近的十里八村,就是洋河鎮上,方城縣城裡也經常有人趕著馬車來請他去看病的。
胡大夫的家也是一棟只有兩間正房的小院子,院子裡立著幾架木頭架子,架子有三層,每層都有一個竹篩,裡面是各種半乾的糙藥。
院門半掩著,伸手一推就開了,正房的門倒是掛著鎖,季春山細看,也只是掛著而已,沒鎖上,一個半人高的大水缸立在正房門外,裡面還有半缸水。
季春山從院子裡找到扁擔和水桶,來回了三趟,就把水缸裝滿了,之後他拿上柴刀背上個竹筐,出了胡大夫的家,朝後山走。
胡大夫沒有置辦田地,不像一般的農戶家可以將地裡收割作物後留下的精杆曬乾當柴火燒,只能去後山拾些幹樹枝來燒火。
季春山連拾帶砍,忙活了半個時辰弄了兩擔柴火,約麼有百十來斤,又摟了一籮筐的幹糙和枯樹葉,夠胡大夫用上一個月了,便停了下來,擔回了胡大夫家。
等把胡大夫家能幹的活都幹完了,胡大夫也還沒回來,季春山也沒多等,關上院門就回家了。
走在半路上,季春山突然感到後背好像被人拿石頭砸了一下,他回頭一看,身後一個人都沒有,地上倒是躺著一塊銅板大小的石子兒。四處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就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往家走。
從原身的記憶裡季春山發現,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受到偷襲了,只是原身以前也沒找到過真兇,每次也只是氣的原地跳腳外加咒罵一番罷了。
許是沒有看到季春山如往常那般的反應,偷襲者竟還不肯罷休,又一顆石子兒飛了過來,這次卻是砸到了季春山的後腦上。
季春山被砸的頭向前沖了一下,只感覺後腦一陣刺痛,伸手一摸,果然出血了,不禁微微變了臉色。他原本只當是村裡的小孩頑皮惡作劇,不想過多理會,可如今看來,熊孩子不知輕重,還是需要好好教訓教訓的。
他站在原地,突然晃了晃身子,緊接著砰的一聲,撲倒在了地上,眼睛閉著一動不動,好像昏死過去一般。
過了一會兒,又一塊兒石子砸到季春山身上,他還是一動沒動,緊接著又砸過來幾塊,他還是沒動,心裡卻暗罵,臭小子,等我捉到你一定要你好看。
季春山的耐心還是不錯的,而那個偷襲者想來也沒有用石塊把他給埋了的打算。不多時,一陣顯得有些遲疑的腳步聲響起,並且一步一步,離季春山越來越近。
&ldo;喂,喂,醒醒,不會真被我打死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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