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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葉清嵐雖是離了京城,但卻依舊難得清靜,幾乎每隔幾日便會有上門求畫之人,讓他不勝其擾。葉清嵐雖善畫,也畫得極好,但這裡不似季春山原來的世界,可以參加個比賽啊,辦個畫展什麼的來揚名,且葉清嵐也不是什麼愛出風頭的人,畫畫只是他愛好,他並沒有想以此得到些什麼,也就不曾張揚過自己。
只是雖是如此,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葉清嵐流出的畫作越來越多,&l;嵐先生&r;之名便也隨著人們口耳相傳而漸漸流傳開了,但葉清嵐身份不同一般,所以大多數人都還是隻知嵐先生其名,而不知嵐先生其人。但這種情況,只持續到了葉清嵐和方家相認之時。
方大將軍是方知良方大家之子眾人都是知曉的,眾人還知方大家還有一女,只是早年已葬身火海香消玉殞。但眾人不曾想到,當年方氏竟然沒死,之後還嫁人生子了,而其子葉清嵐,竟然就是最近幾年才突然冒出來,因畫作頗具方大家遺風,且更兼具自己獨有風骨,因而備受書畫愛好者推崇的嵐先生。
只是很快眾人又遺憾的發現,葉清嵐竟是一個雙兒,還是一個已經嫁人生子的雙兒。有些較為古板苛刻的人,便對葉清嵐身為妻眷,卻將自己的手筆畫作流出出來,讓人爭相觀賞而十分不滿,認為他有失體統,當杜絕此行徑,相夫教子安守本分。
但更多的人,卻是隻看畫不看人,更是想盡了法子,拉關係送重禮,來上門求畫。那些直接拿著銀錢禮物上門&l;買&r;畫的倒好打發,但卻還有一些卻是和趙家、郭家、席家等有些關係的人,便拜託了薛陵、郭僑等人幫忙求取葉清嵐的筆墨,如此葉清嵐便不好拒絕了。
好在薛陵和郭僑他們總是和葉清嵐更要好,自是更為他著想。他們雖是替人帶話了,卻也同葉清嵐說,讓他想畫就畫,不想畫也無所謂,不必勉強自己,回頭他們隨便找個理由應付了便是。
只是薛陵等人為葉清嵐著想,葉清嵐也是不願薛陵他們為難的,便大多還是不會讓他們空手而歸的。而等從京城回到方城縣,雖然也會有人上門求畫,但卻非京城那般都是非富即貴,不好直言拒絕交惡的人,大多還是很容易打發的。
在方城縣的日子很是平和寧靜,而且只有季春山和葉清嵐兩人的生活更是讓季春山十分的享受,以至於在季寧昕想要將自己的孩子送回來讓葉清嵐教養的時候,被他直接拒絕了。他都有些後悔沒有早些如此了,又怎麼可能再接受一個小燈泡插到他和葉清嵐之中,哪怕是他們的親孫子也不行。
葉清嵐倒是喜歡孩子,也不介意再帶一回孩子,但在他心中,季春山卻是要比孫子重要的多。季春山既只想和他過二人世界,不希望被別人打擾,那他自是依著季春山的。
寒來暑往冬去春來,很快,四季便輪迴轉替了數十個來回。
時如逝水難以挽留,季春山和葉清嵐的頭髮不知不覺間便多了不少白髮,面上也終是被歲月留下了清晰的痕跡,但二人彼此相視之時眼中的脈脈情愫卻不曾減少過分毫,一如往昔。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想來不外如是了吧。
……
季春山睜開眼睛,眼前卻是白茫茫的一片,更有一陣陣強光刺目。耳邊傳來模糊而雜亂的人聲,似乎是在叫他的名字,他緩慢地轉動著眼珠看去,便看到了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圍在自己的身邊。
&ldo;季先生,季先生能聽到嗎?季先生?&rdo;離季春山最近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醫生,他一邊用小手電檢測季春山的瞳孔反應,一邊連聲的叫著季春山。
&ldo;……我,怎麼,會,在這?&rdo;季春山嘶啞著嗓音,很是虛弱地對醫生問道。此時他的視線已經清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