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童趣一去難再得,做人知足才是福(第1/2 頁)
乍聞這等曠古絕倫的批註,我只差沒噴笑出來,不禁要對這楚成玉徹底改觀了,居然能把那沒啥學問的四個字解釋得這麼有學問,絕對是個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天才,天生的紈絝蠢材!
單純的李孝義全盤接受了這種神奇的解釋,甚至沒有絲毫懷疑,還神情複雜地看向楚天賜,悲憫勸慰:“只顧著吃東西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難怪老夫子要說你不知所謂,十二爺啊下次還是別貪嘴了,多點出息吧,讓我和成玉哥跟著你也好長長臉面。”
楚天賜一把掏起身旁的一團雪朝他們扔去,怒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小畜生,你們才不知所謂!”
我正要讚賞十二弟不似那兩個狗腿子少爺這般沒見識,誰料得他又加了一句:“爺貪吃歸貪吃,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男子漢大丈夫!”
到頭來,他還是信了楚成玉的那番話。
我再也不忍心繼續聽下去了,哎哎嘆息著離開,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不懂事的孩子真幸福!
也不由慶幸自己現在尚且只有七歲,可以假裝再經歷一段童言無忌的美好時光,縱然古時生活差不多快要磨去了我原來的個性,但人生嘛不都這般無奈?有多少童趣可以重來,有多少快樂願意等待?所以楚悅容,知足吧!
朝著冰凍的小手呵了口熱氣,準備回大堂找我那可愛的弟弟,然後再抱著他烘著火爐吃著佳餚,好好享受這重來的人生。
長廊迂迴曲折,兩側燈籠高掛,照得皚皚白雪染上昏黃的圈印。
走著走著我漸漸發現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我迷路了!宅院太大了畢竟也是不好的,再加上方向感不佳,反反覆覆繞了好多圈,越繞越偏僻,甚至連原本那個梅林都找不到路了。
憤慨之下,在院子的空地上做下一首打油詩,道是:
誰言廣廈豪宅便是好,分不清方向人也白活了;
誰言條條大路通羅馬,尋不得腳下之路就完了。
洩憤之後不禁開始佩服自己的才情,揮灑間就是一則醒世警句,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果然我還是太缺德了。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完蛋也不會白活,扔掉樹枝繼續開始尋找道路的方向,正在焦慮不安的時候,偶經一間地處偏遠的廂房聽見裡頭傳來人聲,心裡頓時歡喜想要找他問路,剛要敲門前一刻便聞得屋內那女子哭道:“早知道她會被選入宮,我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你,晚月……”
晚月?我不由呆住,在這座宅院裡還有哪個主叫這個名兒?不正是那蕭家二爺!
站在門口猶豫了半會,終究還是戰勝不了強烈的好奇心躡手躡腳地靠近,蘸著口水在糊著窗紙的萱花門上戳出一個洞眼來,湊了上去偷偷朝裡頭窺望。
這一瞧可把我給嚇住了,整個人像被點了穴道似的僵硬在那裡。
房內只點著一盞昏黃的琉璃燈,明滅燭火之下,蕭晚月面窗而立,面如玉雕,衣如飛雪,俊雅飄逸見之難忘,像極了被貶凡間的謫仙,此刻沾染了人間煙火,正被一個黃衫女子從背後死命地抱著,掙開後又被她緊摟住腰身不放,兩人就這麼拉拉扯扯好幾下,也不得罷休。
他壓著聲音惱道:“貴妃娘娘,請你自重!”竟是今夜回府省親的楚貴妃,擁著蕭晚月哭成了淚人,言語帶著怨喃:“你這個沒心肝的,可知那皇宮哪是人住的地方?寧可你像小時候那樣喚我芮媛姐,也休得再喊這難堪的貴妃頭銜!”說完便湊上去要親他的嘴,被蕭晚月狠狠別過臉去只吻到耳廓。
我捂住嘴巴抽冷氣,真是一幕勁爆的皇室醜聞,這兩人竟是給皇帝戴綠帽子!
都說好奇心能殺死一隻貓,這回我可要把自己害死了,這豪門大宅裡的多的是見不得人的光彩,誰知還有多少齷齪的東西?不禁想起楚家那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