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生存法則是忍辱,長巷口子遇怪人(第2/2 頁)
官對此更是心存腹辯,認為他荒蕪國事,又窩至後宮尋歡作樂去了。我則猜想,八成是因我落下的舊疾又犯了。
繼經天子之後第一個設宴的人臣,是手握百萬兵權的常昊王,那日我竟也收到了他的請帖。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那種男人們結黨營私的場合,我一個婦道人家去了做什麼?便寫了一封致歉信連帶那請帖叫小廝送了回去。
小廝回來的時候,捎回一封信和一份禮盒,信中大致意思是:許久沒有你的訊息,相思難卻,深知你不愛熱鬧卻故意送來請帖,只為換得你隻言片語,而今既有你的書信,吾願足矣,薄禮一份,望卿笑納。
禮物是一顆夜明珠,雞蛋般大小,名貴但也不是什麼稀罕物,真正奇妙之處是擺在漆黑的房間裡,珠子的中間泛出熒光會投射成“悅容”兩字,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想必花了一番心思。
其實這段時間,雖然不曾再見過常昊王的面,但一直有收到他差人送來的各式各樣的禮物,都不是十分貴重的東西,用心卻很巧妙非常討人喜歡,深感他是一個慣於風情的男人。只是每每想起他,都有一種難以釋懷的感覺,為了他的那雙眼睛,也為了他那突如其來不明真假的愛情。
後來聽人說,常昊王那次宴席除了鄭國公蕭晚風沒去,其他無一人缺席,足見他在大經國舉足輕重的地位。
蕭夫人壽誕那日,正是楚老爹宴請群臣之日,於是就把酒宴設在了一起。前一日,我去天工坊取那趕製出來的舞衣,心血來潮想四處走走散心,便揮退了丫鬟和抬轎小廝,一個人徒步走在回去的路上,路徑一道巷子,忽被幾個土霸堵在巷口,滿臉橫頭流裡流氣地吆喝著:“喲,好標緻的小娘子,來來來,陪大爺們耍耍!”
這幾日心情一直不好,正好有人送上門排解鬱悶,我冷冷笑起,剛打算教訓他們一頓,一道醇厚聲音飄進耳朵:“妹妹,你在這裡做什麼?”
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頭扎馬尾身著黑色麻衣的年輕男子迎面走來,方臉劍眉,薄唇如刀,朝眾人掃視一番,“你們想對我妹妹做什麼?”
哪來的瘋子,半途跑出來亂認妹子?我皺了皺眉頭,又見他眉目分明眼神清朗,不像個神志不清的人。
“哎喲,原來是大舅子啊!借你家妹子談個心,不想受傷的還是一邊站著!”
男人面無表情,靜靜說了一句:“沒有人可以輕薄我妹妹。”
“嘿,你還真給臉不要臉——啊!!”
白光一閃,土霸的手臂豁然破開傷口,鮮血噴湧如注,當場竟沒一人看見那男人是什麼時候出的手,只覺得那雙眼睛銳利得如同草原的蒼鷹。
“我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男人半垂著眼,像是在看著眼前的人,又像是所有人都不在他眼裡。
那群欺軟怕硬的土霸一個個像軟了腿的蝦子,求饒著落荒而走了。
方才這親熱喊我“妹妹”的男人卻沒再看我一眼,轉身也要離開。
“等等——”我喊住了他,他稍稍停住腳步,但沒有回過頭,我道:“請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
他硬著聲音回答:“很巧,我也不認識你。”話未落下,人已走遠。
我茫然看著空蕩蕩的長巷,搖頭道:“真是莫名其妙的怪人。”
怪人往往是高人,高人往往做怪事,事實證明的確是如此。
我有預感:很快,我和他就會再見面。
因為我在他腰間懸掛的令牌上,看到了“司空”二字,是專屬於軍隊調派人馬的虎符。
隨身帶著這樣的東西,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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