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親相愛成誓約,日後變遷誰堪言(第2/3 頁)
,你爬這麼高做什麼,不怕摔著嗎?”
他撅起紅豔豔的嘴唇,“這麼多天都不回來看我,你還關心我在乎我嗎?”
一見面就埋怨,也真是改得了脾氣改不了天性,我好氣又好笑,佯裝怒道:“那裡危險,快給我下來。”哪知他跟我槓上了似的搖頭堅決說著不。我搬來木架梯子,“好,你不下來我上去,要摔的話姐弟兩人一起摔死也算還世界一個清靜。”一邊說著一邊雙腳噔噔往上爬。還真是烏鴉了我的嘴巴,剛摸到磚瓦的皮面腳便一滑人往後頭仰去,淒厲驚呼一聲,忽被在劫勾起腰身給拉了回去,驚險回過神來人早已穩穩當當地坐在琉璃屋簷上。
有點懼高我朝在劫捱過去,緊緊攥著他的手臂逞強笑道:“從這裡看去風景還真是不錯。”目光一掃才發現這處地方的視覺角度能將整個靈堂盡收眼底。敢情這幾日他就一直坐在這裡,說好聽點給我放哨,說難聽點便是偷窺了。
我瞪著他:“盡做些荒唐事,知道錯了進來道個歉便成,窩在上頭學什麼小賊德行。”
在劫別過臉悶聲道:“我錯在哪裡?倒是你可分得清誰才是你的親弟弟。”
我嘆息:“你是我弟弟,天賜自當也是我的弟弟,我不會為了你疏遠他,更不會為了他疏遠你。這楚府人情冷暖如皮包著的骨頭誰也看不清楚,也就我們仨從小一塊兒長大,為什麼不能相親相愛?”
在劫聽後只言不發,我俯首喚道:“出來吧,天賜,別躲著了。”早前便瞧見他拿著披風出來尋我,看到在劫與我私談又躲了起來。
天賜猶豫半會,從梨花樹後緩緩走出,抬頭看著我,眼眸幽幽晃盪一潭清泉,洋溢著異常莫名感動的情緒,多半是把我的話給聽得清楚了。
我笑著朝他招手:“發什麼愣,快上來吧,這裡風景很不錯呢!”他順著梯子爬上瓦簷坐在我的身側。
在劫卻死死盯著天賜掛在胸口的長命鎖和翡翠玉,哼了一聲:“我就是看不慣他這較勁,什麼事瞎湊合。”
說來在劫不爽天賜,除了打小結下的樑子,還是有其他原因的。一出生孃親便為我和在劫打造了一對長命鎖,而那翡翠掛玉則是七歲那年老祖母賞賜,也是成對的。天賜不過是孩子天性,別人有他卻沒有,心裡當然不樂意,央著蕭夫人也為他打造了跟我們兩人一模一樣的長命鎖和翡翠玉,成天樂呵地戴在脖子上晃悠。在劫就不高興了,說“不就是一個死皮賴臉的臭蛋,橫豎要進我和阿姐中間的第三者。”
於是那兩人又吵了起來,從六歲那年第一次打架,到草堂時在夫子面前互黑對方,再到眼前爭著與我親暱,大事小事家仇國恨全都一股腦地攪在一塊清算,將我擺在中間濺了滿面的口水。
眼見勸架無用,我正要發怒,忽見天賜吵得兩頰通紅,比起先前病懨蒼白的模樣多了一絲生氣,又見在劫眼怒罵中帶著一絲笑意,心中頓悟原來這才是他們兄弟表達友愛的方式。
一左一右拿起那兩人的手合在一塊,我欣慰笑道:“果然是相親相愛的哥哥弟弟,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齊齊惱了一句:“誰要跟他相親相愛!”同一時間抽回手,還放在衣角上反覆搓著,活像沾了什麼汙穢的東西,眼神刀子似的颳著對方。
這會兒我見了卻不再擔心,反而覺得可愛得極,大笑著手臂一展攬住他們的肩膀,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口中喊著:“要相親相愛啊,相親相愛!”
那兩人的臉紅如辣椒,卻也默不吱聲地任由我抱著。
抬頭看見滿天星光璀璨,編織成皎皎銀河圖,我忍不住脫口:“好美!”夜空劃過一抹流星,我趕緊閉眼許願,依舊死命地念著:“要相親相愛啊!”
耳畔隱隱傳來兩道不甘不願的應答:“知道了啦。”
抬頭瞧見那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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