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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歡迷迷糊糊的就被春言拉著洗漱打扮,最後推著出了屋,一路上允歡心有忐忑,自己昨日鬧出那般事,隋家哥哥怕是上門來討要說法來了。
允歡有些垂頭喪氣,臨到門前也不敢進屋,扒著門框探出了腦袋小心翼翼的往裡瞅。
隋衡正與周榮安閒聊,今日他穿了一身白袍,上面繡著大片的松柏,袖口滾著金邊兒,頭上插著一隻白玉簪束髮。
允歡只能瞧見他清俊的側顏,與爹爹談話時少了一絲冷漠,多了一絲溫潤,她正出神瞧著,隋衡倏的回過了頭,視線精準的對上了她的視線。
允歡嚇了一跳,周榮安也發現了她,咳了咳瞪著她說:「趕緊過來見禮,不成體統。」
隋衡淡笑,旁邊的食几上放著一個食盒。
允歡乖乖的出來行禮:「隋家哥哥安好。」
「允歡。」隋衡認真的叫道,那般模樣無端叫允歡有些緊張。
「別怕,昨日之事,我已經告知了二叔他們,此事是珞兒不對在先,現在她還在祠堂跪著,但是打架不可取,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知道了嗎?」隋衡言辭緩慢,帶有諄諄教導之意。
在隋衡看來,允歡同他的這些他的這些堂妹無異,天真懵懂,還未長成的幼崽。
他娶她,也是為瞭解周家的困境,畢竟他答應了允卿要好生照看她的家人。
允歡自然是點頭如搗蒜:「我、我曉得了,下次不打架了,那、那若是再有這種事該如何?」她眼巴巴的望著隋衡。
「若她欺負你,你便來告訴我,我自會給你做主。」隋衡認真承諾她。
允歡有了大靠山,開心極了,對未來的害怕與怯意也沖淡了不少,原以為會受到苛責,沒想到是鼓勵和安慰,允歡的神情也顯而易見的雀躍起來。
隋衡仍舊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卻沒了頭一次見的漠然和疏離。
周榮安也暗暗鬆了口氣,人果然是沒找錯的。
隋衡離開時周榮安推了她一把低聲:「去,送送。」
允歡哦哦的應下,呆呆的跟在隋衡身後,像只小雀兒一般,隋衡實在太高了,允歡也就將將到他肩膀處,待到了門前,隋衡停住了腳步,把身邊小廝提著的食盒遞給了允歡。
允歡接過來後掀開蓋子瞧了一眼,竟是昨日的點心,瞧著是新做的,還冒著熱氣。
「趁熱吃,我先走了。」隋衡不多言,撂下一句便上了馬車,他公務繁忙,抽出時間來一趟已然是時辰緊張。
允歡微微提了聲音:「好、好的。」
待馬車離開後,她提著食盒蹦蹦跳跳的回了院子,像只蝴蝶般撲騰著翅膀,春言坐在門檻上嗑栗子,奶孃來回踱步,張頭探望。
「姑娘這麼快就回來了。」春言含糊道。
允歡喜上眉梢,重重點頭:「嗯。」
奶孃絮絮叨叨的同她說:「姑娘日後進了府,切記要謹言慎行,不可出頭冒進,像昨日那般事還是莫要發生了,否則旁人定會說姑娘處處不如大姑娘。」
允歡慢吞吞道:「我本來就不如大姐姐啊。」
「真的假的哪能說出來呢?」奶孃是幼時照顧老二週允申的嬤嬤,也就是允歡的二哥哥,府上的小將軍,周允申離開前託她來照顧允歡。
這些年也是真心疼允歡的。
允歡乖乖答應:「我知道了。」
過了幾日,媒婆上門,侯府的聘禮也送來了,說了些吉祥話,帶著允歡的生辰八字和戶籍文書回去了,戶籍婚前便要移到夫家去。
由男方去衙署辦妥此事。
隋衡正在書房的條案上寫字,春意浮動,窗外的紫玉蘭探出了枝丫,窗欞屋門大開,廊廡下小廝均放輕了腳步,生怕擾了貴人的清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