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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爆竹炸開的聲音聽得謝瓊嬰愈加心煩,他的眼中帶著極淡的嘲諷,看著謝沉淡淡說道:「若父親是因為我和鶴安交好便要打我,那便打吧,我認了,母親不必再攔了。」
謝瓊嬰做錯了什麼啊?他分明什麼也不曾做。或許只是因為和杜鶴安交好?
因為他的品行不好,杜鶴安的品行亦不好,所以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可以怪罪到他們的身上了。
謝沉見他嘴硬,更是氣極,他從小到大沒有挨過什麼打,今日非得叫他捱上一頓才行。
謝沉的眼中似乎燃燒著熊熊火焰,他連道了三聲好,一聲更比一聲高,到了後頭聲音就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你當真是以為我不敢打你?我今日倒是要打到你認了錯!」
謝瓊嬰已經在地上跪好,旁邊的下人已經拿來了一根長又粗的刑杖。刑杖寬扁粗壯,砸在人的身上哪能落得什麼好。長寧知道今時今日事態嚴重,謝瓊嬰這一頓打如何也躲不過去了,這會正被杏嬤嬤扶著在一旁痛哭。
謝沉手執棍棒,為了能叫謝瓊嬰吃上苦頭,手上也是下了十足的氣力。棒子落在身上的聲音沉悶,然而在這一刻卻宛若屋外的爆竹一樣,無比響亮,聽得人心驚膽戰。
不一會,謝瓊嬰就捱了十幾來下的棍棒,謝沉親自進行懲戒,他也沒有手下留情,棍棒揮起又落下,很快謝瓊嬰的後背就已鮮血淋淋,雖他今日身著深色長袍,鮮血滲出了一大塊的血跡落在衣上看不真切,這等場景卻還是十分刺眼。
長寧已經哭昏了過去,也沒有人能再去救謝瓊嬰了。
謝瓊嬰的臉色蒼白,嘴唇緊緊抿著,他捱了這麼多下的打也始終沒有喊出一聲,已經有鮮血不斷順著他的嘴角流出,淌到了地上,他的額間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身形卻還是十分地筆直,不肯彎曲一點。
宋殊眠被這副場景刺痛了眼,分明方才還在過著團圓夜,但轉頭就成了這副場景,這副落差打得人措不及防,以致於她現在還怔愣在原地。
這件事情錯真不在謝瓊嬰,到頭來怎麼他被打得滿身是傷了?見微知著,今日這件事情謝沉如此處理,那麼可想而知往日謝沉是如何對待謝瓊嬰。她雖在國公府沒待多久,卻也能看得出來謝沉偏袒謝瓊霖。
可是謝瓊霖幼年喪母,這絕不是謝瓊嬰的錯。
但到頭來,謝沉的眼中只有長子,而無次子。他嘴上口口聲聲說著因為長寧才管不了謝瓊嬰,但事實呢?是他自己從來就不曾管顧過他。
刑杖打在了人的身上,一杖更比一杖痛。
第三十棒再要落下的時候,謝瓊嬰的身形明顯顫抖了一下,宋殊眠終有了觸動,不再一旁幹看著,跪到了謝瓊嬰的身旁,她道:「父親,這事真的不怪少允先前杜鶴安是來了謝府尋他,但那一日我也在場,並未聽得他去求郎君什麼,此事郎君真的並不知情。」
宋殊眠的聲音在此刻顯得尤其堅定,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這是謝家的家務事,按理來說,她確實還不夠格插嘴,但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謝瓊嬰就被謝沉這樣打死。
謝沉也不是真想要把人如何,只是沒有想到,謝瓊嬰從始至終也沒有哭喊過一聲,他這樣嬌生慣養的人,竟然硬生生扛了這麼多下。若是謝瓊嬰這會求饒,謝沉興許會收手,可他就是這樣一聲不吭地受著,不肯認錯。
他一直在氣頭上,也沒有人敢來求情,這會見到了宋殊眠出來跪下,只是面帶陰沉地看著謝瓊嬰說道:「你可知錯?」
謝瓊嬰低垂著頭,謝沉看不清楚他的神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