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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瓊嬰當然聽到了她的嘀咕聲,起了身來走到她的面前,替她攏了攏身上的斗篷,斗篷寬大,將她的身形遮掩了個乾淨,道:「今個兒人多眼雜的,可別叫人欺負去了。」
宋殊眠知道謝瓊嬰是想到了那天在海家的事情,她被一堆的夫人們頂著羞辱,分明不過是前幾個月的事情,現如今想起來竟像是過了許久。
那天宴席過後,他們鬧得並不愉快。
她垂著頭面上看不見什麼喜怒,謝瓊嬰知道她是想到了那天在馬車上的事情了。
那天發生的事情也如潮水一般湧入了他的腦子。
他的手在替她攏衣服的時候不經意地擦到了她的臉,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接觸,然而謝瓊嬰在觸及到了她的肌膚就如同碰到了滾燙的開水,讓他不敢再碰。
宋殊眠在馬車上絕望的眼神再度席捲而來,他想起來了,想起那天他是怎麼羞辱她的了,他口口聲聲將她貶低成世間上最下賤的人,在馬車上強迫了她。他想起長寧揚言要打死沛竹,她又是怎麼跪在自己的腳邊對自己哭泣求情的。
寒風死命地拍打門窗,可再這一刻,謝瓊嬰的耳邊什麼也聽不見,天地萬物都像是沒了聲音。
想到了這些他頭腦忽然一陣昏脹,猛地退了一步,宋殊眠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就這樣,抬頭看他的眼神儘是疑惑。
然而天不怕地不怕的謝瓊嬰這一刻竟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是說了一聲「對不起」,一聲還覺不夠,他又道:「真的真的對不起。」
兩人都心知肚明謝瓊嬰口中的對不起是在說什麼事情,宋殊眠沒有想到有一天還能聽到他說對不起,她聽到這話竟也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個時候她不知死活地和他嗆聲,結果就換來他發了瘋一樣的報復,她的骨氣,她的所有,都在他的身下被踐踏得乾乾淨淨。
謝瓊嬰的對不起來得太晚,也太不合適宜,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插科打諢,「真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哩,難得從您這個大少爺嘴裡能說一回對不起,我先走了,一會宴席可就要開始了。」
謝瓊嬰沒有攔她,只看著宋殊眠逃也似得離開此處,而後往她的方向盯了許久,最後只是自嘲似的笑了笑。
他對她做了這些,卻還想著送她金釵、金飾以後,就能讓她輕易原諒了他,能夠和他冰釋前嫌。宋殊眠是沒骨頭,但又不是賤。
宋殊眠從裡頭出來的時候沛竹察覺到了她的些許異樣,她見宋殊眠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便湊了上去問道:「小姐這是怎麼著了?莫不是方才三公子尋了你的不痛快?」
謝瓊嬰今日雖然沒來,但晴萱和陳維卻是跟著來了,晴萱和陳維的性子都比較穩重,一個是宮裡頭出來的,一個是長寧給謝瓊嬰千挑萬選來的,總是比沛竹精明些的。
自從宋殊眠嫁來國公府,從夏到冬也有了小半年的時間,沛竹這會不將晴萱和陳維當外人,也才敢在他們的面前說謝瓊嬰的不好。
晴萱這會正跟沛竹湊一塊,聽她這樣說也只是擔憂地看向了宋殊眠說道:「不會吧我瞧著三公子最近這些日子真是好上了許多。」
晴萱是看著謝瓊嬰從好變壞的,最近也看著他一點一點變好,她的話倒還是有幾分可信。
主僕幾人走在去門口的路上閒話,宋殊眠想到了什麼,忽然對晴萱問道:「晴萱,你說三公子他現在好上了許多,那現在和以前比起來如何?」
第五十五章
寒風肆虐, 今也不知曉是從哪裡刮來的邪風,吹得人七葷八素的,晴萱往沛竹的身上貼去,兩人擠在一塊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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