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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這一番可能。
謝沉得了此話, 便匆匆離開, 謝瓊霖看著他快步離開的背影, 也再沒了方才的神情,面若尋常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件事情能在京都傳成這樣,謝瓊霖確實功不可沒。雖然此事也會讓謝家蒙羞, 但他不在乎, 他只要謝瓊嬰不快意就行了。
謝沉先前已經應允了他,待到他三月中旬重新上任之時, 便傳世子之位於他。
可最近謝瓊嬰的樣子,讓他有所心悸。他本來是想要杜家的死, 能把謝瓊嬰徹底壓垮, 誰知道反而叫他振作了起來。
如今態勢看來,若是謝瓊嬰真想要爭, 世子之位他不一定能等到。
謝瓊嬰這人厲害就厲害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厲害。只要他肯爭,願意爭,他們便都爭不過。
謝瓊霖回到春熙堂的時候,明氏正在桌前做著小孩的衣裳,而品哥兒正坐在床上玩著些小玩樣。
見到謝瓊霖回來,明氏只是抬眼瞥了一眼他,也沒甚什麼情緒,她近來孕吐得厲害,吃點東西就吐,謝瓊霖這些時日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麼,分明被革職在家三月,卻還整日不著家。
謝瓊霖察覺到了明氏思緒不對,從背後抱了上去,拿走了她手上的繡品,柔聲說道:「不是讓你別繡這些了嗎?有了身孕的時候最是碰不得這些,萬一把眼睛繡壞了可再難好。」
明氏見他如此說,也終有了幾分委屈,「你總是這樣說,可是我挺著肚子,你不叫我往外出,自己卻是成日的往外頭跑。殊眠也不跟我親近了,那我在家裡頭還能做什麼?一天坐到晚陪著品哥兒?」
提起宋殊眠,謝瓊霖的聲音冷了一些下來,「她這樣的人你同她親近些什麼?門戶不高,喪父喪母,心腸歹毒」
謝瓊霖話還未曾說完,就被明氏打斷,她的語氣帶了幾分不可置信,「郎君,你怎麼說這樣的話?」
他們成婚幾年,明氏從上一回謝瓊霖打過宋殊眠之後,便覺得他越發陌生,這一回他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說,活像個市井小人。
謝瓊霖自知失言,可他卻不覺哪裡有錯,他鬆開了明氏,話也生冷了一些,「我是你的夫君,你不站我這一頭,站她那一頭?」
明氏起了身,「我沒有站她那一頭,是你不該說這樣的話。」
謝瓊霖這些年間過得小心謹慎,一言一行皆不能出了差錯,就連在明氏面前也是如此,不敢露出自己一眼的汙糟心思。他以為只要自己將來能當上了世子,就可以不用這樣了,但明氏的這句話,將他瞬間打回了原型。
就算他真的能當上世子,也還要裝,要演。
他心中煩躁,不願再在這處待了,轉身出門。
明氏見他如此,更是傷心,竟直掉起了眼淚,旁邊的丫鬟趕忙上去寬慰起了她。
品哥兒早就能走,如今話也說得順溜些了,看母親哭了,趕忙從床上爬了下去,赤腳走到了明氏的身邊,抱住了她,「娘親,不哭」
明氏低頭看著生得珠圓玉潤的品哥兒眨著大眼安慰著她,哭聲更甚。
明氏抱起了品哥兒,將他緊緊攬在了懷中,「怎麼會這樣?我分明記得他先前不會說這些話的,怎如今張口就是如此。」
丫鬟是謝瓊霖給明氏的人,見到兩人吵架,趕緊寬慰道:「奶奶這話實在嚴重了,二公子他是擔心奶奶遭奸人矇騙才一時之間失了分寸,奶奶同二公子幾年的情誼,而那宋氏就是嫁進來連一年都未足,誰好誰壞,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