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4/5 頁)
重嘆了口氣,“中原負責任的辦法無非是娶,但國師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娶不了你啊。”
他猛然回過身來,臉色不佳,“你說什麼?”
她嚇了一跳,忙轉圜道:“不是的,國師千萬不要誤會,我沒有半點要褻瀆你的意思。我是說……中原約定俗成的辦法,一娶了之,不都是這樣嘛!國師當然和那些女郎不同,國師是一國之柱,斷不肯委屈下嫁我的。我是沙漠裡來的人,沒宅沒地……”她突然發現越說越糟糕了,心慌意亂地頓下看他。他果然生氣了,那張臉白得發涼。蓮燈心有慼慼焉,搓著手道,“國師……我除了為你賣命,別的當真無能為力啊……”
她啊字剛出口,見他彈指一揮,不知什麼筆直飛進她喉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咕地一聲就嚥下去了。20
☆、第21章
她心想這下大概死定了,絕望地捂住了脖子,“帶話給阿菩,就說我今生報不了他的大恩了……”
他皺眉看著她,她穿著灰褐的缺胯袍,歪戴著帽子,縱然面孔再漂亮,那副垂死掙扎的樣子也實在不敢恭維。以為他下毒要毒死她麼?真想要她的命,用得著這樣麻煩?他拂了拂衣袖,“閉上嘴,吵死了!你有鮫珠,可以抵禦百毒,還怕什麼?”
她有些後悔,“鮫珠不在我身上,我要不治身亡了。”想了想,只殺了一個張不疑,另兩個還在逍遙著,頓時有點死不瞑目。
他的臉色愈發難看了,“這麼難得的東西,你竟然弄丟了?”
她說不是,“我讓轉轉戴著,怕她遭人毒手。”
所以別人贈與的東西在沒有知會一聲的情況下轉贈他人,這是她表示感激的方式?他冷冷抿上唇不再說話,只是緩慢點頭,每點一下,應該會讓她的恐懼更深一分。
蓮燈卻還木訥著,想起臥床不起的曇奴,張嘴欲求他,可是一看他的臉色,嚇得把話又咽了回去。
總覺得他對她有很多不滿,可是這種不滿又難以表達,究竟是什麼,除了聚星池上發生的一切,大概還有其他。她看他森森的眸子,看一眼渾身發冷,可不知為什麼,他站在這裡已經沒有往日那種觸不可及的的感覺了,她甚至覺得自己能透過那襲華美的衣袍,看到他不著絲縷的樣子……
她慢慢紅了臉,以前心裡平靜,不知臉紅為何物,現在見到國師就心慌懼怕,這種慌來得沒道理,也難以自持。
他起先橫眉怒目,彼此一旦沉默下來,便隱約咂出了不同的味道。她不時抬眼瞥他胸前,湖上那晚的情景便在他眼前再現了,還有隨之而來的淡淡的羞恥感,令他不自覺退後了一步,“你這是什麼眼神?到底在看什麼?”
她唔了一聲,“沒有什麼,瞎看。”
他額角一跳,瞎看又是什麼意思?抓緊了衣袖的手想抬起來遮擋,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住了。別過頭提醒她,“鮫珠得來不易,太上神宮裡總共只有五顆。本座贈你,是想讓你作傍身之用,不是讓你拿來當人情隨意兜售的。你要辦事,不隨身攜帶,萬一遇上兵刃淬毒,到時候怎麼辦?死麼?還是再入神宮來求本座?”他斜眼一瞥,“本座不救無用之人,你免開尊口。還有那顆鮫珠,去要回來,不準落入外人手裡。若是你不拿它當回事,就請你送還本座,免得糟蹋了聖物。”
蓮燈聽了忙答應,愧怍道:“鮫珠珍貴我知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放在朋友身上。我自己不要緊,唯恐朋友出事。國師不知道,陪我來長安的兩個同伴裡有一箇中了毒,性命垂危,我害怕另一個有閃失,就把鮫珠留給她防身了。”
她一面說,一面覷他神色。雖然他已經明確表示不救人了,但把曇奴的情況說出來,好歹碰碰運氣。誰知他果然無關痛癢,哼道:“自己生死未卜,還有閒情管別人的事。”
經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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