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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江流說他不會告訴齊策的,齊策那麼討厭男風,要是知道自己最心愛最得意的兒子喜歡上了一個男子,不得瘋了才怪!
這個尹老闆,月江流給齊與晟理了理領子,微笑道,你可得藏好了!
齊與晟說了聲謝謝月宗主的指點,爾後便帶著尹小匡和馬車率先離去。
身後依舊是在張羅著查封拍賣場的承恩殿殿兵們,戶部尚書戶部侍郎打著哈欠在清點黑市裡查出來的貴重金銀珠寶,這個夜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朝廷的刀在月色中揮下一道道血痕。
月江流望著齊與晟的馬車飛馳而去的身影,站在原地良久,旁邊隨身帶著的屬下見自家宗主面色帶著些回憶的色彩,悄悄問道,宗主,是想到些什麼往事了嗎?
是啊月江流腦海中閃過今夜齊與晟滅了全天下只為救一個人的畫面,似乎很多年前也有過這麼一個人為了什麼人,而殺了全世界。月江流拂袖轉身,留下一地的碎月,沒什麼,只是回憶起了一些以前發生在淩河的事情罷了。
【多少銀兩,月老闆。】
【哦?大公子是打算買我手裡的小男兒?】
【月江流,話我不說第二遍。】
【好吧好吧,你都砸爛了我的場子了,我再不賣給你,我怕你滅了我一宗門!嗯我看看啊,你要的那個小男孩兒叫尹小匡?】
第19章
青蔥的竹葉林,外面又在下著淅淅瀝瀝的雨,遠處天遍一片煙水朦朧。
齊與晟拿著上奏的摺子,單膝跪在承安殿大堂內,香爐燻煙嫋嫋,這一季的香料已經被換了個遍兒,果然沒再出現寒症。
齊策翻著齊與晟呈上來的摺子,越看越擰眉,眼睛中逐漸迸發出寒氣,到最後竟然大怒,直接甩了摺子在案桌下,混賬!
宮女們瞬間全部匍身,驚恐道,陛下息怒!
這個邵承賢!居然為了謀取暴利,暗自用腐血花來代替流紫蘇製作香薰燃料!
齊與晟低著頭,目光看向了摔在地板上的奏摺,摺子上的內容都是他和尚書令吳越查到的結果,一筆一劃都在控訴著邵承賢的罪狀。
齊策揹著手在殿前來來回回地走,似乎不解氣,又抄起一個正在飄煙霧的香爐直接砸在了地上,徒然倒在龍椅上,大口喘著氣,大監連忙上前去給皇帝捶捶背,哎喲哎喲的陛下您可別把龍體氣壞了啊!
流紫蘇的賬也核對了?半晌,齊策問齊與晟。
齊與晟應聲答道,
吳尚書令親自核實。
說罷,又從袖子中拿出一道摺子,大監接過,呈遞了上去。
齊策展開,看了看,好不容易下來的怒火再次燒心,啪啦啪啦又掃掉了桌面上所有的果盤,胡鬧!簡直是胡鬧!
這邵丞相竟然為了自己的私利,把宮中供應的香薰燃料裡的流紫蘇一味藥材替換成了腐血花!他難道不知道腐血花是禁藥嗎!
這麼低陋的把戲,他怎敢玩!
陛下,大監在齊策旁邊低語,
邵丞相還在做尚書令時,一直以兩袖清風一世好官在天下人面前自居啊!
清廉個屁!齊策拍了巴掌案桌,指著那些奏摺瞠目道,就是表面給朕做做樣子是吧!你看看他背後做的這些勾當!腐血花是什麼東西!他怎麼能敢有這麼大的膽子用腐血花來替換流紫蘇做香薰燃料!
流紫蘇是昂貴,但這些燃料都是運往宮中的啊!他竟然敢在供奉宮廷的香料裡公然摻假謀取暴利,我看邵承賢他的不想活了!
大監連忙跟著應和,是啊是啊,這邵大人也忒膽大包天!
齊與晟一直默不作聲,這個結果是他親自查出來的,尚書令吳越在旁邊輔助,吳越可是陛下欽點的查案人選,做事嚴謹,他們二人一前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