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直在雨中(第2/3 頁)
“是,出血了,要去打針。”
安娜不會開車,薇提議自己開車送他們去,安娜說不必了,自己打車去,請薇幫忙照看一下阿列克謝,薇答應了。
阿列克謝目送媽媽和姐姐離開,擦了擦眼淚,漂亮的小男孩盯著薇,略有不滿:“你看到了,卻什麼也沒有說。”
薇讓阿列克謝過來,小男孩一動也不動,就那麼看著薇,薇嘆氣,拒絕評判他和他姐姐的糾紛,摘下滿是淤泥的手套,開始澆水:“我真的什麼也沒有看見,不知道你們誰先動的手。”
阿列克謝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十分生氣:“想到我長大以後會娶一位女人為妻,我就感到非常沮喪,尤其是像我媽媽一樣的人。”
薇被這話逗得想笑,阿列克謝臉上泥痕幹了,問他:“你過來?”
阿列克謝站在籬笆的另一邊,仰著頭問薇:“告訴我,長大以後我的人生也會如此沮喪嗎?”
薇看著手龍頭噴灑出的水花在陽光折射下出的彩虹,安慰阿列克謝:“不,也許會像彩虹一樣漂亮。”用水將發呆的阿列克謝臉上的泥痕洗淨。
“它再來的話,你會收養他嗎?”
“誰?”
“那隻貓。”
它會來嗎?它不會來,薇搖頭。
聲音在天空中消逝,
霞光變得昏暗。
永遠沉默的世界裡,
只有兩人偶爾交談的聲音。
如同穿過陣陣的教堂鐘聲和市集,
風兒來自蔥蘢的晨昏湖畔。
小男孩娓娓的傾訴變成了
彩虹交叉的微弱的光線。
“我叫它菲加蒙怎麼樣?”
“誰?”
“那隻貓。”
“隨便,如果它願意的話。”
河邊一向潮潤與燦爛,馬車、別墅,古老的修道院和散落在小鎮的石碑,薇找到了一個好去處,這裡少有人垂釣,很少人來。
除了畫架和工具,包裡有水和鎮上小吃店買的餅乾,都散落在草叢裡。
坐下來的時候,會被河草淹沒。
卡森在應尤達之邀,從聖彼得堡來這裡,承擔調琴師的責任,索尼婭那架埃拉爾鋼琴是卡森送的,尤達和安娜的結婚禮物。
河水似墨染般幽深,蔥蘢的綠意望不到頭。
順著漁船往上游駛去,不經意間,左岸,驚擾了那人。
白色復古絲質襯衣、墨綠長裙,高挑、蒼白雪膚、深邃五官,在這荒寂河邊,卡森以為見到了拉斐爾前期畫作中的人。
風一直不小,卡森心想,這和周圍綠意融為一體的女郎會不會像蝴蝶一樣被風吹走。
直到剛才
還沒有水流的窗外,雨水
是沙沙地,沙沙地流著……
這幾天,隔壁傳來的鋼琴聲很刺耳,像嗚咽的哭泣的孩子
薇買了上午6862列車9:42去弗拉基米爾的火車票。
天空還有星星,開啟閣樓木床旁邊的燈,一整夜都在半寐半醒狀態,外面一片朦朧,起霧了,看不見紅色的屋頂。
這個夜晚太長了,遲遲不去。
松香木、丁香和油色氣味飄散在薇的畫室裡,已經很久沒有整理了。
尤達今日休假,給卡森打了電話,去接卡森來家裡。
到了旅店,卡森正要出門,兩人差點撞上。
尤達問卡森小鎮有什麼變化沒有,卡森沒有注意,說好像遊人更多了。
是的,尤達說,毫不疑問,這裡的秋天最美,這是上帝饋贈給人類的畫卷。
如果不是自己的邀請,卡森應該不會再來小鎮了吧。索尼婭的鋼琴壞了,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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