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又一西風又一秋,幾多紅顏幾多愁(第2/7 頁)
循著婢女的禮叩了個頭,輕聲回道:“回王爺……,奴婢叫花鈴,是鍾粹宮徐答應宮裡的使喚宮女……” “花鈴?徐答應……?” 弘晝不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想不起有個徐答應。
那宮女卻也識趣,知道弘晝不解,又輕聲道:“奴婢是分到徐答應宮裡才改得名…… 奴婢原本叫抱琴…… 是…… 是……”
那宮女以為弘晝不曉得,卻不知弘晝一聞此名,心下立時清明,這小宮女竟然是原本賈府四春的裡屋侍奉丫鬟,琴棋書畫四丫鬟中頭一個的抱琴,想來元春獲罪,她必然是被內務府打發去了別處伺候,不知何時分到了鍾粹宮裡,做了使喚宮女,不由驚訝道:“你是抱琴?你是…… 元春的隨嫁丫頭?” 那宮女聽得元春二字,又堪堪淌下淚來,便道個是字。
弘晝心下計較一番,問道:“你好大膽子…… 如今你不是賢妃的貼身丫鬟,而只是一個答應的外房使喚宮女,怎麼敢擅闖紫恆殿…… 論起來卻是死罪……”
那抱琴卻是一臉毅然,回道:“奴婢自知罪孽,不敢求王爺寬恕;只是大小姐獲罪…… 奴婢求見皇上不得,只想見王爺一面,將歷年來積攢下來的梯己使個精光,可恨內務府一干子沒天良的,虛耗盡了財禮都沒個功果,今日是藉著去辦差途中,拼個死闖進來,才吵嚷起來……”
弘晝一聲不言語,端起案几上得團龍茶碗小小呡了一口,淡淡道:“既如此也就罷了…… 只是你強行要見本王,有什麼說的呢?……”
抱琴叩了個頭,仍然是果決道:“王爺莫疑惑…… 大小姐獲罪,人在冷宮受苦,奴婢先頭還是服侍大小姐來著,知道大小姐的心意。不敢為大小姐求情,更不敢圖自己的前程。只是見大小姐日日落淚,夜夜也睡不安生,奴婢跟了大小姐一場,這主僕情分難以割捨的,雖然大小姐不說,也知道大小姐的想頭…… 奴婢在徐答應這裡,前幾日聽說那府裡大夫人又過去了……”
弘晝聽她絮絮叨叨,越發覺著不妥,手一揮阻止了她,冷冷道:“你且別說了…… 要我說,先頭朝廷議你們賈家勾結後宮,如今看來也真沒委屈了你們。元春人都在冷宮,還那麼不安分?!辛者庫死了個罪婦…… 怎麼她就知道了?還讓你個貼身丫鬟來跑腿……?讓我來猜猜…… 她必然是想見皇阿瑪一面,讓你來本王這裡撞木鐘想見見皇阿瑪訴訴?你這麼替前主子不顧命的奔波,是了…… 你本來是妃子宮裡的貼身陪嫁,如今淪落為粗使宮女,想來也是要求個翻身?”
其實論起來,弘晝對賈府雖有諸多關聯,但也深知其中利害,本不厭惡賈家。至於元春,原是寵妃,如今失了勢也是可憐。只是他到底也掂量著雍正的態度,如今在宮裡不比在園子裡,疑心這元春心頭念想,便冷臉面訓斥起來。
誰知那抱琴雖是淚眼朦朧,滴滴珍珠兒已是掛在臉上,卻不驚恐,只忍著哭音道:“回王爺的話,奴婢沒讀過書,卻知道有個從一而終的道理,奴婢既自小跟著我們家大小姐,自然要盡這份心,這也是一類從一而終。萬死不敢為自己求個什麼。其實大小姐自知獲罪,並不敢求些個什麼,更沒一句在奴婢面前敢怨什麼的…… 大小姐人在冷宮,若說不惦念家人,王爺您也就知是個謊了;只是奴婢臨分到鍾秀宮去,大小姐還叮囑奴婢不要戀主,不要再談賈家的事…… 當時值份太監都在,王爺喚來一問便知”
弘晝心下一嘆息,略略和了顏色,問道:“既如此,你見本王卻是為何?”
抱琴銀牙咬碎狠狠道:“奴婢一個深宮使喚人,並不知道外面的是非;賈府家人其實也是我的家人,若說不惦念老夫人,夫人是假。只是奴婢也懂得禮數,並不敢來求什麼。只是今日拼死來見王爺,只為要告訴王爺:有人…… 有人…… 給大小姐下過毒,要毒害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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