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逆途踽踽(第1/3 頁)

宋謹言的背影透著難以言喻的焦躁，窗外的月光在他身上鍍上一層冷霜。幾日來的調查毫無進展，那些證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線索到這裡徹底斷了。“怎麼會這樣……”我喃喃自語，不安像藤蔓一樣纏繞著我的心臟。這幾天，我也察覺到宮裡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以往那些對我恭敬有加的宮女太監，如今見到我總是低著頭，匆匆避開，彷彿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就連平日裡喜歡來我宮裡請安聊天的老宮女們，也變得沉默寡言，欲言又止。

王嬤嬤給我送來燕窩的時候，我狀似無意地提起：“最近宮裡好像有些冷清啊。”

王嬤嬤嘆了口氣，眼神裡滿是擔憂：“娘娘，人心惶惶啊。外面都在傳，說王爺和娘娘的改革是要斷了大家的活路……”

我握著湯匙的手一緊，燕窩的甜味此刻卻顯得格外苦澀。謠言，又是謠言！這些舊勢力，為了阻止改革，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嬤嬤，您別擔心，謠言止於智者。”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安慰王嬤嬤的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可我心裡明白，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宋謹言這幾日幾乎沒怎麼閤眼，他像一頭困獸，在寢宮和書房之間來回踱步，手裡緊緊攥著那幾份殘缺的線索。他翻閱著卷宗，一遍又一遍，試圖從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他甚至親自去了那些證人曾經居住的地方，試圖找到他們失蹤的蛛絲馬跡。可是，一切都是徒勞。

“難道就這樣放棄嗎？”他低聲自語，語氣中充滿了不甘。

我走到他身邊，輕輕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冷僵硬，掌心滿是汗水。

“謹言，不要灰心，我們一定能找到辦法。”我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抬起頭，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疲憊和焦慮。“悅兒，我擔心……”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打斷了他，“但我們不能被他們嚇倒。改革的路上，必然會充滿荊棘，但我們不能退縮。”

他緊緊地回握我的手，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這幾日，我們幾乎沒怎麼好好吃飯睡覺，整日都在為了尋找突破口而奔波。我開始頻繁地召見各個宮的管事嬤嬤，試圖從她們口中探聽到一些訊息。然而，她們一個個都謹言慎行，不敢多說一句話。

一天晚上，我正準備休息，綠珠突然神色慌張地跑進來。

“娘娘，不好了！外面……”她氣喘吁吁，臉色煞白。

“怎麼了？”我心中一沉，預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綠珠嚥了口唾沫，聲音顫抖著說道：“外面都在傳……說……”

“說什麼？”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綠珠深吸一口氣，終於說出了那句話：“……說娘娘和王爺要……要謀反！”

我猛地站起身，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謀反？這簡直是天大的誣陷！

寢宮的門突然被推開，宋謹言臉色鐵青地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一張紙，紙上赫然寫著“清君側”三個大字……

“清君側？”我一把奪過宋謹言手中的紙，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頭頂。這三個字，如同千斤巨石，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是誰？是誰在背後如此栽贓陷害？

宋謹言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一把將我攬入懷中，沉聲道：“悅兒，別怕，我會保護你。”他的懷抱溫暖而有力，給了我一絲慰藉，但我心中的恐懼卻絲毫沒有減退。謀反，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他們這是要置我們於死地！”我緊緊抓住宋謹言的衣襟，指甲幾乎要陷進肉裡。

“我知道。”宋謹言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但這正說明他們害怕了，害怕我們的改革會觸動他們的利益。”

我抬起頭，看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