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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沒事,你們先下去吧,我與世子有些話要說。”
錦書和韶音對視一眼,便只好慢慢退了下去,眼裡遮不住的擔憂。
“這兩本書你哪裡來的,說實話!”
門一關,謝瞻十分嚴厲地喝問她道。
沈棠寧的心砰砰直跳,回答他的問題:“家父留下的書。”
說罷,她鎮定地望向謝瞻,“世子,家父乃武將,家裡有幾本兵書,應該沒有觸犯律法吧?我是思念父親,所以離家時,才從家中拿走了這幾本書。”
當然沒有觸犯律法,可沈棠寧不過一深閨柔弱女子,案頭擺兵書太過反常。
沈棠寧覺得謝瞻現在看她的眼神,很像在審視她是不是細作。
她垂下眼,任由謝瞻打量。
“你以為我是你以前的那些男人,被你隨便打發兩句就能矇混過關?”
謝瞻把書攤開在沈棠寧面前,“書頁嶄新,墨跡清楚,根本不是陳年舊書,便是你那父親親手寫的至今也有七八年了,你又如何解釋?”
謝瞻把書扔到沈棠寧的身上,沈棠寧被書頁拍得臉疼,閉上眼,有些吃力地接住。
“這些書……是,是我的手抄本,我擔心毀壞父親生前愛物,才會如此,並非有意欺騙你。”
“所以你就把他所有的書都抄了一遍?”
謝瞻轉身,一腳將沈棠寧藏在書案底下的一摞書踢散。
覆蓋在書上的紗布掉了,裡面除了兵書便是四書五經,大部分是已經謄寫好的,封皮書頁嶄新,內容一模一樣,有些則是舊書原本,書頁泛黃老舊。
沈棠寧呆住。
這些書藏在書案底下,她只有在屋裡沒人,以及有錦書和韶音的時候才會開啟抄書,謝瞻他才來了幾回,怎麼會知道她把書藏在了這裡!
謝瞻剛進屋的時候就打量過一遍她的房間,她書案上擺著兵書,書案底下又藏了這麼一大摞用厚紗布蓋住的書,很難不吸引他的注意。
而這些書的內容大部分又一模一樣,沈棠寧一個深閨中的弱女子,她為何要謄寫這麼多一模一樣的書?
契國的樞密院設有專屬的諜報機構,是以京都城中不乏有一些契人安插的細作。
前段時間順天府就抓獲了一個東契人的細作。那細作也是一名弱女子,周國人,卻從小在東契長大,長大後被指派到京都城,謊稱自己是某某人家失散多年的女兒,被父母嫁給一名高官之子,頗受夫婿寵愛。
家中的小妾為了夫主的寵愛與她爭風吃醋,因她不知大部分周人小時候都會唱的睡前小調兒,將她這位主母寫信偷偷舉報到順天府。
順天府尹和她那夫君恰巧有舊,沒放心上,只將此事告知了她的夫君。
那男子回家後從此細心觀察他的妻子,果然越看越覺得他這妻子古怪,終於有一次在她的匣子裡搜查到了與契人私通的信件,男子大吃一驚,趕緊大義滅親將她交到了順天府。
那女子的下場後來可想而知,男子的父親僅僅被降職處罰。
畢竟在本朝,私通契人可是要誅滅九族的大罪,謝瞻厲聲說道:“沈氏,現在跟我說實話,或許我還會對你從輕處置!倘若你膽敢有任何隱瞞,被我知道你私下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算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種,我也斷然不會包庇你!”
兩人發生肌膚之親的那一日,事後謝瞻也曾懷疑沈棠寧是故意算計他,因他平日裡也喝酒,卻從未有一次如那日般失控。
後來聽說她已有婚約,私下去查她一無所獲,他便再未提過此事。
算計他的或許另有其人,無非是朝堂上那幾個素來與他不合的政敵,沈棠寧只是剛巧撞上了而已。
但若是沈棠寧膽敢通敵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