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漬幹了,結痂在細膩的腳踝處。
她坐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很久。
想起來得處理一下鞋子上的血。
不能讓陸叔叔回家後發現。
不然陸叔叔就會知道她出去了。
晴安站起身,去樓上找出來溼毛巾和酒精消毒棉創可貼。擦掉了鞋子後跟上的全部紅色後,又給自己的跟腱處理了一下。破了的泡還在滲水,她用雲南白藥創可貼沿著那幾道小口子一貼。
上面的藥液,瞬間刺痛了神經。
晴安閉緊了眼睛,那一瞬間,淚水忽然就剋制不住了。
沿著臉頰,嘩啦嘩啦就往下淌。
她抱著膝蓋,卻不敢大聲哭。
為什麼會這麼難過,為什麼心臟會這麼疼。
她想起那天聽到宋暖說著陸嶼白的故事。
故事裡的陸嶼白,有著那般令人心疼的過去。
有著她永遠無法介入的傷痛回憶。
他走的那麼艱難,用一身脊樑骨,支撐著身後灰暗的世界。
她不該,明明不該、吃醋的。
只要他喜歡,她應該去祝福的。
可是……
晴安捏著碘伏,褐色的液體滴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還有數不清的淚水。她抹著眼淚,告訴自己不該哭。卻又是那麼的心酸、止不住眼淚往下流。
都說暗戀一個人是一場兵荒馬亂。
那愛上一個永遠不可能的人呢?
兵荒之後,馬亂揚沙,最終的走向就只有一條兵敗將亡,是看不到希望的一場戰爭,是註定會輸的一場盛大的天崩地裂。
輸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卻放不下。
做不到,微笑著去祝福。
……
陸嶼白到了九點半,終於回家。
推開門,一樓客廳是關著燈的。
只有沙發旁邊的一盞落地小桔燈,還亮著微弱的淡黃色光。
晴安躺在主沙發上,脖頸貼著靠背,雙膝併攏,雙腿傾斜豎在坐墊前。一身乾淨的居家服,過肩的頭髮紮在後腦勺,劉海用髮夾別上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
燈光下的少女,是那樣的溫順,像一隻等待主人回家的小奶貓。
陸嶼白一天沉悶的心情瞬間吹灰而散。
他脫了外套,走路的聲音都忍不住放輕。時間確實有點兒久了,他看到餐廳桌子上,擺滿了一桌已經涼掉了的菜餚。
晴安其實沒睡,陸嶼白進來的時候,她聽到了。
惺忪的雙眼睜開。
用手揉了揉臉蛋,動作像是放慢了節拍的畫面。
“影響到你了?”陸嶼白輕輕地問。
晴安手搓著臉,
抬頭看陸嶼白。
那一瞬間,心思其實是複雜的。
陸嶼白走了過來,似乎是想要靠近她,關切看一看她。
晴安忽然就回過神。
“我……”
“對不起啊。”她往旁邊一撇腦袋,然後雙手按在沙發兩側,隨意拍了拍。
又看向餐廳。
“我不小心睡著了……”
陸嶼白:“要不要繼續睡一會兒?”
桌子上還攤著作業,看樣子是做完飯又寫的作業,在這裡等了他很久了。
晴安搖搖頭,
站起身。
“陸叔叔……已經吃過飯啦?”
陸嶼白:“沒,”
“晚上說過回來和你一起吃。”
晴安笑了笑,背對著陸嶼白,揉了揉臉。
往廚房走。
陸嶼白:“你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