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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宇宙隨便推開一個門出來,就是陰暗的巷子,他隨意走了兩步,站定抽菸,巷子裡沒光,沒監控,只有他指間夾著的煙冒著猩紅火星。
看完電影時間很晚了,徐頌言打電話讓司機來接,好送白茉莉回家。
白茉莉卻輕輕巧巧勾住他手指,露出溫柔如水的笑容,柔聲問:「我們一起走走好嗎?」
她欲語還休的盯著他看,聲音柔的能滴出水,徐頌言身體發燙,腦子暈暈乎乎,嘴比腦子反應快:「好。」
情侶約會結束後一般都會牽手散散步。
他腦子暈暈乎乎的,臉頰眼皮都好燙,心臟也砰砰直跳,完全跟著白茉莉走,他也不知道這是往哪裡走,反正跟著她走就對了。
越走越黑,好像走到巷子裡來了,沒什麼光。
徐頌言顧不上什麼黑不黑的,這會兒也不怕鬼了,腦子瘋狂運轉,白茉莉帶他來這麼黑的地方,該不會是要親他吧,是要和他接吻嗎?
可他們還沒正式在一起,她要是親他,他要怎麼做?一動不動默許她親,還是義正言辭的拒絕?
徐頌言正想著,白茉莉卻停住腳步,他心臟驟然緊縮,完了,來了,停下了,白茉莉要親他了。
徐頌言垂頭不敢看她,白茉莉確實貼近他,但沒親他,聲音壓的很輕很輕,透著幾分驚訝:「你看,那是梁宇宙嗎?」
她貼過來那一瞬間,徐頌言下意識閉上眼睛,緊緊閉著,聽完白茉莉說的話,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會錯了意,臉羞的爆紅,睜開眼睛朝著不遠處看過去,太黑了,看不太清,但微微眯起眼睛仔細看也能認出來是梁宇宙。
徐頌言點頭,輕聲回答:「是他,看見他脖子後面的紋身了。」
白茉莉小聲道:「只有他一個人。」
她這話似乎意有所指,徐頌言有些驚訝,和她對視,輕聲問:「你想做什麼?」
白茉莉貼在他耳邊,柔聲低語:「這裡沒有監控,他平時那麼過分,總是欺負人,你不覺得應該教訓他一下嗎?讓他也體會一下捱打是什麼感覺。」
「揍他一頓吧。」
梁宇宙陰晴不定,暴戾殘忍,在大元高橫行霸道,徐頌言不贊同他的行為,但沒什麼交集,沒波及到自己身上,自然高高掛起,作壁上觀。
可白茉莉說的對,這裡沒有監控,又只有他一個人,揍他一頓倒也可行,說實話就算梁宇宙的跟班們也在,他們一起上也打不過自己,但人多眼雜,認出他,梁宇宙勢必要盯上他。
只有梁宇宙一個人就沒那麼麻煩了。
徐頌言點點頭,輕聲說好。
白茉莉指了指垃圾箱裡的黑色大塑膠袋,徐頌言輕輕勾起唇角。
梁宇宙站在那裡抽菸,他聽見腳步聲了,以為是跟班,沒回頭。慢條斯理的緩緩吐出煙圈,冷聲問:「收拾好了?」
沒聽見回答,他頓時生出煩躁,剛要回頭就被人用黑色塑膠袋套住頭,眼前一黑,塑膠袋不知裝過什麼,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塑膠袋套在他頭上,勒緊他脖子,梁宇宙惡狠狠咒罵:「西八。」
他用力想要掰開身後鉗制他的手。
膝蓋窩卻被狠狠踢了一腳,他立馬腿軟,向前撲倒在地上,他暴怒,還沒來得及把頭上的黑色塑膠袋解開,他臉上就被用力打了一拳,嘴裡頓時都是血腥味。
梁宇宙掙扎著要站起身來,聲音冷的像淬了毒:「西八,我要殺了你!」
徐頌言卻沒給他站起來的機會,又是一腳,他被踹出去半米,肋骨好像斷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