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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圍太微妙了,紅通通的炭火散發著滾燙熱氣,原本最愛插科打諢的隊友們此刻也沒人說話,埋頭吃肉,燒酒都少有人喝,全被韓海星喝掉了。
韓海星這個男朋友光顧著生悶氣,沒再照顧白茉莉,白茉莉本就是他帶來的,除了韓海星這個男朋友,她誰都不認識。
徐頌言為了不讓她尷尬,只能替韓海星多多照顧,用公筷給她夾烤好的牛肉:「看你沒怎麼動筷,別害羞,多吃點。」
又給她添了些茶水:「小心燙。」
白茉莉抬眼,柔柔一笑:「謝謝。」
徐頌言捏緊筷子,微笑:「別客氣,應該的,你是海星的女朋友,也就是我們的好朋友,以後沒事可以多來冰球館玩,看海星訓練。」
他瞥了韓海星一眼,韓海星停下了喝酒的動作,手裡拿著燒酒杯,側眸盯著白茉莉瞧,臉紅的厲害,圓圓的小狗眼水汪汪的,像是在期待她的回答。
白茉莉卻只淡淡一笑,沒正面回答,她抿唇笑的時候有些好看,有種說不來的韻味。
韓海星捏緊透明的燒酒杯,又扭回頭,繼續喝酒。
徐頌言懷疑是自己不會說話,要不然為什麼每次他一勸,小情侶之間的關係反倒更緊張了,可他當隊長好幾年了,他自認口才和管理能力都還不錯。
他從小就練習冰球,一開始是愛好,上初中後便組建了這支冰球隊,財閥後代們的升學路大都差不多,升入大元高之後也是一人不少,大家天天待在一起,形影不離。
都是非富即貴的出身,有脾氣有個性,能管理好這麼多富二代,徐頌言的管理能力可見一斑,可偏偏拿小情侶的事沒辦法,很是頭疼。
小情侶再繼續這樣鬧彆扭,以韓海星的狀態恐怕就參加不了總決賽了。
這頓飯眾人吃的如坐針氈,韓海星醉得厲害,趴在桌子上,其他隊友們先行離開,留徐頌言這個隊長處理爛攤子。
白茉莉拿起包包,輕聲細語的同徐頌言道別:「我先回去了,韓海星就拜託你了。」
徐頌言溫聲叫住她,很紳士:「很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稍等我送你。」
白茉莉輕輕搖頭,婉拒:「不用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還沒等抬腳,手腕卻突然被人攥住。
抓的很緊,手很涼。
白茉莉垂眼看過去,對上韓海星可憐巴巴的眼睛,他頭疼,所以擰著眉,但語氣很軟,帶著點耍賴的哭腔:」你去哪兒?」
「別走。」
「別走。茉莉。」
他得寸進尺,借著酒勁耍賴,拉著她的手貼近自己,一把抱住她纖細柔軟的腰,毛茸茸的頭在她腰腹處蹭來蹭去,像小狗似的,帶著哭腔,哼哼唧唧:「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茉莉。」
「別分手,嗚嗚嗚,別跟我分手。」
他不是裝哭,是真的哭了,淚水浸濕了白茉莉的衣服,她能感受到。
白茉莉微微蹙眉,抬眸看向徐頌言。
她被韓海星親密的抱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卻在看著他,徐頌言突然覺得臉皮發燙,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輕聲找了個藉口離開:「我去結帳。」
說完,他匆匆離開。
關上推拉門之後,輕輕吐了口氣。
腦海里都是剛才韓海星抱著白茉莉的腰,蹭來蹭去的畫面,她的腰被他一攏,看著極細。
徐頌言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緩步下樓去結帳,腳步有些虛浮,她剛才為什麼盯著他看,是覺得韓海星喝醉了,太黏人,在向他求助嗎?
還是情侶間的親密被他看見,有些尷尬。
不管哪種,喝醉了,有些話反倒更容易說出口,至少韓海星剛才那樣撒嬌,甚至哭泣的一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