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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綏回答了為什麼留在收容所的問題以後,收穫了一堆語調起伏的「哦-哦-哦↗」,然後悶頭幹了兩杯酒,又被胡碩攬著肩膀哥倆好似的喝,一來二去喝的也不少。
葉霜槐偏頭看他白皙的臉上泛起點點潮紅,便猜到他也酒意上了頭。靠在門框上看著應綏乖乖進了浴室又一身濕淋淋的出來,目光不經意劃過對方鬆散敞落的睡衣,一眼看到白日裡被掩藏起來的春色,葉霜槐冷靜地移開眼神。
卻忍不住多說了一句:「衣服拉上,小心感冒。」
話出口沒覺得不對勁,唯獨應綏默然低了低頭,心道自己死都不會死,哪能感冒呢?
不過這些話他一向都是留在心裡,且十分乖順地將衣服領口拉上,鑽到了被子裡。
葉霜槐這才滿意地說了一句 :「晚安。」
應綏:「晚安。」
酒意到底醉人,裂縫開啟後的三年應綏幾乎沒怎麼碰過酒,就算以前酒量再好,這會兒也能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沒有躺下時還算清醒,後腦勺一沾柔軟的枕頭,彷彿瞬間跌入了雲朵之中,他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在微微暗淡的天地下安然入睡。
天色一分一分暗沉,漫天的紅霞徹底退去,連僅剩的白光也被黑夜徹底包裹。整個g75收容所的收容物秉持著早睡早起身體好的原則,房間內的燈已然關閉,於是整個收容所都陷入了黑暗。在這種安靜得只能聽到窗外風聲的環境下,葉霜槐腦袋清醒得毫無睡意。
他只穿著簡單的寬鬆睡衣,衣服和應綏是同款,黑色的長袖和長褲,因為尺碼比較大所以顯得很寬鬆。他隨意地將袖子捲到小臂位置,坐在房間外的陽臺上,偶爾瞥一眼月色,撐著下巴像是在思考。
——應綏今天的回答實在是有點讓人意外。
在此之前他確實沒想太多。
不過如今應綏幾乎挑明瞭想法,葉霜槐就不免多想。
他在夜色裡坐了很久,直到很輕的敲門聲傳來。隨意偏了下頭,他問了句誰,門外傳來很低沉的一聲「我」。
應綏推開門,一眼看到懶洋洋坐在陽臺躺椅上的青年。皎潔的月色落下來,照亮了他的半張臉,勾勒出漂亮的陰影。
……看樣子的確沒睡。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睡?」葉霜槐朝著人招了招手,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頗為好奇的問。
他的人雖然在陽臺,不過屋內的燈光盡數都滅了,身影輪廓完全地融入了夜色之中。按理說,若非是對面望過來且擁有良好的夜視能力,是完全發現不了他的。
應綏實話實說:「118說你還沒休息。你怎麼還不睡?」
同樣的問題換了人詢問以後,頓時染上了不一樣的色彩。葉霜槐心中感到幾分有趣,不免沖他揚了揚眉,也不知道應綏是真的不知道原因,還是故意的。不過,葉霜槐並不是扭扭捏捏之輩,有些事情趁早弄清楚就跟趁早清理亂線一般,省得到時糾纏不清,再清理起來就麻煩了。
他說:「在想你白天說的,因為喜歡的人留在g75收容所的真心話。」
說到『真心話』三個字的時候,語調加重了些。
葉霜槐的右手搭在小巧的玉色圓桌上,他抬了下手,陽臺溫柔的燈光便取代了月色重新照亮了兩道相對而坐的身影。望著被燈光柔和了的應綏的眉眼,他笑了一聲問:「玩不玩遊戲?」
大半夜和玩遊戲一點都不搭調的 。
但應綏的第六感已經隱約感受到了什麼,他微微垂著眼眸,眼皮遮掩的瞳孔中似有流光閃過,他主動問:「玩什麼?」
「石頭剪刀布吧,誰輸了就回答對方一個問題。」葉霜槐如出一轍地掏出了那個陶瓷的小玩偶,燈光將瓷器映照地有種玉一樣漂亮的色澤,模樣精緻的小人偶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