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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洗澡呢。」
「今天不洗,先睡吧,等明天起來不發燒了再洗。」
「……你的潔癖呢?」
「被你治好了。」
「我不信。」
「愛信不信。」
周城直接的就把人拉回了他們睡覺的臥室去,還幫生病中的青年把外套褲子都扒光了套上乾淨的睡衣厚,就把人塞進了他們睡覺的被窩裡就往外面出去了。
沒一會他又回來,手裡端著一個臉盆,臉盆裡的水還冒著熱氣。
顧明宴躺在被窩裡,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把臉盆放到地上的男人,問道:「你要給我擦臉嗎?」
「擦擦再睡。」說著周城就擰了熱毛巾過來,一隻手把青年額頭的劉海往後撩開,一隻手拿著熱毛巾蓋到了青年的臉上開始搓。
「唔!輕點,你擦牆壁呢!」
「我擦砧板。」
「你家的砧板凹凸不平的嗎?」
這話直接把周城逗笑了,他看著比剛才上來之前還精神百倍的人,問道:「你剛不是說累想睡覺嗎?現在怎麼這麼精神了?」
給青年擦了一遍臉後,周城又擰了一把毛巾回來擦第二遍。
作為病號的顧明宴也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任由周老闆幫他擦臉,嘴上還控制不住的和周老闆互懟:「你剛還說你的潔癖好了呢,請問你現在這是在對我做什麼呢?」
「我這不是潔癖,我這是幫你保持良好的衛生習慣。」周城並不承認自己這是潔癖,在給青年擦完了臉之後,又擰了一把毛巾來幫人擦手臂,「抬一下手。你身子也不擦一個就睡覺難道不難受了?」
「還真別說,你這麼幫我擦著還挺舒服的呢。」顧明宴伸出一條手臂讓周老闆幫他擦,還一臉驕傲的說道:「普天之下是不是隻有我才能讓你這麼伺候我啊?」
周城看著一臉驕傲的青年,氣得用手捏了一下青年的鼻子問:「你說呢?」
「我覺得是的。」當得出這個結論後的小顧老闆就更驕傲了,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才能讓周總心甘情願伺候了,換成別的個……不行,沒有別的個,一想到有人代替他享受了現在所有的一切,顧明宴的心裡就不舒服了。
沒有別的人,只有他,唯一的!
也不知道是周城照顧得他到位,還是本身他的身體素質就不錯,這一場感冒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到了第二天早上他除了喉嚨還有點不舒服之外,已經不發燒了。
不過因為他前一天發燒了,所以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周城勒令他不許往外跑。
屁股上紮了兩針都還疼著的顧明宴也不敢往外跑了,只好把工作都安排在公司裡頭,把手頭上需要緊急處理的工作先處理了,把要見的下屬都通知到公司來見他。
所以一個上午的時間他都在簽署不同的檔案,還有見不同的下屬。
只是可能因為早上吃的感冒藥,一個上午他都困得不行,但是又不能立馬去找張床去睡覺,還得集中精神去聽下屬講話,還得集中精神看檔案,真的是痛苦得不行,他上高三的那一年可能都沒現在這麼拼命了。
唯一慶幸的就是忙了一整天下來,除了累了困點之外,體溫還是在正常的範圍之內,並沒有突然的升上來。
兩天半不到三天的時間裡,他差不多把堆積一個星期的工作都處理完了。其實不僅僅是他,包括這一次要去京市的其他的人,大家都趕在走之前把手頭上要處理的工作都處理了。
趕在二月的最後一天下午,他們一行十幾個人就乘坐了飛往京市的飛機。因為他們大伯那邊第二天就要做手術了,他們要趕在他們大伯做手術之前趕去京市那邊。
大概是年後出行的人多,他們這一班飛機的經濟艙的票都賣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