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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客人要烤番薯，離得最近的顧明澤就拿了兩根番薯裝袋子裡打了稱，報了一個價格。沒有聽到客人說貴，他就拿報紙裹住番薯給客人遞過去。

「一會和煎餅的錢一塊給你們。」杜石磊讓把兩根番薯分開裝，給了一條給他們老大，自己一條。

「可以的，沒問題。」把米漿倒進鍋裡，顧明宴就負責這邊的煎餅，像是平時跟客人聊天那樣，語氣很自然的問起攤子前正在等煎餅的客人：「你們這麼晚還沒有吃晚飯嗎？」

「哎，別提了，我們從早上忙到這會兒，中午飯都還沒有空吃。」杜石磊還以為自己吃不進去東西，沒幾口就把一根烤番薯吃光了又去買兩根。

邢凱接過了下屬遞過來的番薯，剝開外邊的皮咬了一口，入口的番薯粉粉的帶著一點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肚子餓了，他覺得今天的烤番薯味道特別的好。

「你住在這附近？」從出現在這裡邢凱就沒有把目光從眼前這個在路邊擺攤子的小攤主的身上移走，上次與其說是周城找的他們找人，不如說是這個陪在周家少爺身邊的小青年要他們找的人。

要不是眼前這個小老闆找他們去找楊泉和吳金麗那兩個人，他們這會兒都還不知道吳金麗的失蹤了。今天他們在這附近的一所小學找出了兩具屍體，其中一具就是吳金麗的，還有另外一具是兩年前一名失蹤的女學生。

而給他們提供方向的，正是眼前這個正在給他們賣東西的小老闆。

一抬頭就對上男人看他的目光，顧明宴依然不慌不忙的攤著手上的煎餅，承認道：「是啊，我住在這附近，後面這條路進去一點就是了。」

邢凱順著那條路看了一眼，知道那裡進去就是市二小，還有楊泉住的地方，他又把視線轉回到這個小老闆的身上，問道：「你在這裡擺攤子多久了？」

「有幾個月了。」

「你認識楊泉？」

「認識，他住在我樓上。」

「你和他的往來多嗎？」

「不算是多，我平日裡都在外邊做生意，晚上才回去。」

出於對他們家小姑娘的保護，顧明宴並不想讓對方知道他們家小姑娘身上發生過的事情，這也是跟他大姐商量過之後的決定。一個是他們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對方猥瑣過他們家小孩；二個是這件事鬧大了還會影響到他們家小孩的名聲，他們要為小孩的以後考慮。

並不是顧明宴不想把楊泉那樣的人渣繩之以法，而是相比起那個人身上犯下的罪，他覺得一個小小的猥瑣罪對對方構不成太大的傷害，說出來的這個事情反而是對他們家小姑娘的傷害更大一些。在兩者權衡利弊之下，他們還是選擇了保護自家小孩。

邢凱的心裡有些若有所思，只是看了顧明宴和他旁邊的兩個男人一眼，就沒有繼續往下問下去了。

手上很快的把餅皮煎好了，準備往裡面加調料的時候顧明宴就問道：「要辣椒和番茄醬這些嗎？」

「都不要，撒點鹽就行了。」邢凱的目光從那一瓶紅色的番茄醬瓶子掠過，把手上吃得還剩下一口的番薯吃進嘴裡，手上就剩下一點番薯皮和番薯尖。

「垃圾可以扔在這裡。」他們的邊上就放了一個垃圾桶，顧明升提醒客人道。

「那我給你們多放點青菜芝麻吧。」顧明宴先做了兩個煎餅給等在這裡的客人吃先，再繼續做後面的煎餅，下料他是半點都不吝嗇，煎餅卷出來是厚厚的一大個。

最後他還送了邢警官一大袋烤板栗，和把爐子上賣剩下的幾根烤番薯送給對方了。

周城的車子到的時候，見到邢警官正買了東西正在掏錢給攤子的小老闆，他在路邊停好車子，就從車子上下來了。

聽到後邊的聲音，邢凱回頭一看，見到周城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