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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現在轉到了市二小去讀書,學校離得我們住的地方很近,走幾步就到了。我們白天在外頭做生意,歡歡放學了就到樓上一位退休的老校長家裡去寫作業。王校長的愛人是個舞蹈家,歡歡週六日還跟著王校長的愛人學兩個小時的舞蹈,現在還在練基本功聽說是。然後週六日的晚上還到他們班主任的家裡去補習,每天比我們都還忙呢。」
「本來我昨天是想喊大姐今天和我一塊回來的,她又放不下攤子那邊,所以就沒和我一起回來。哦,是了,那個袋子裡還有大姐給你和阿爸買的衣服,你拿出來看看合不合身的。」
「哎呀,給我買什麼衣服啊,你大姐又沒幾個錢的,這不是浪費錢嗎?」陳蘭記得剛才拿東西進來,是見到一個裝了衣服的袋子,拿過來一看,是兩件棉大衣,一件應該是給她的,一件是給他們家老爺子的。
摸了摸衣服的料子,陳蘭就知道這衣服的料子好了,「這衣服這麼好,這得不少錢吧?」
「是我給的錢,大姐去挑的。」顧明宴知道不能把鍋都讓大姐背,還是自己主動背了一點。
「你的錢也不能亂花啊,我和你爸有的是衣服穿,你們以後別浪費這個錢了,我和你爸穿家裡的衣服也行的。」衣服喜歡是喜歡,但是陳蘭也是真的心疼兩個孩子在外的不容易,姐弟倆個在外面做點小生意起早貪晚的還記掛這家裡邊。
見他媽一直在唸叨他亂花錢,顧明宴趕緊的轉移話題問道:「媽,爸有跟你說了嗎?我在市裡邊找了個鋪面準備開張,想到老家那邊去找幾個人手到市裡去幫我幹活,你看有誰合適的嗎?」
「媽這裡還真的有個合適的人了。」一聽小兒子要找人幹活,陳蘭的腦海里就閃過一個人。
「誰?」顧明宴問道。
「你小姨啊,你忘記啦?」前幾天丈夫和她說小兒子在市裡買了門面要招人的時候,陳蘭第一個就想到了自己的妹妹,「這陣子沒見她來找我,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妹妹陳蘭自己就忍不住的嘆氣。
聽他媽說起小姨,顧明宴就想起來了,他這個小姨是他媽的親妹妹,比他媽小几歲,不過他這個小姨和他媽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命運。
陳蘭忍不住的就跟小兒子說起從前的一些舊事,是關於她妹妹的,「說來你小姨也是個可憐的女人,你那個死鬼姑丈走的那年她還才二十幾歲,那個死鬼男人一死,她那個婆婆就把他們母女兩個趕出家門,那會兒她女兒都還不到一歲大。」
「被趕出那個家後,你小姨她就帶著女兒回了孃家。唉,就是你那幾個舅舅和舅媽都不是個好的,她帶著女兒住回孃家,你那幾個舅媽整日都在家裡鬧,不知道給了她們母女多少眼色看,有一次你大舅家的孩子還差點把苗苗摔到地上去了,逼得你小姨不得不帶著女兒離開了孃家。」
陳蘭口中的苗苗就是她的外甥女孫苗,是她妹妹和那個死鬼丈夫生的女兒。
「當時我知道這個事情,就讓你小姨帶著苗苗上咱們家住。可能你小姨也是知道咱們家房子小,孩子也多,那會兒大家都吃不飽飯,你小姨帶著孩子在咱們家住了一段時間後,就在附近的廠子找了一份臨時工幹,一拿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就帶著女兒上外邊租了房子住,白天把孩子送過來給我幫忙帶,晚上她接回去自己帶。」說到妹妹那些年過的日子,陳蘭就忍不住的抹了眼角,紅著眼睛繼續說道:「你那幾個舅舅都是耳根子軟聽老婆的,跟我們這些妹妹沒什麼兄妹情,那些年你姥姥還活著的時候,他們對你姥姥也不好。」
「你姥爺走得早,剩下你姥姥一個人,你姥姥年輕時候幫你幾個舅媽帶大那麼多孩子,老了在你舅媽他們手底下討飯吃,白眼都不知道看盡多少。每次我回去,你姥姥都不敢和我說他們的壞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