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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到的時候高學屹手頭還有很多沒處理完的工作,就只好在辦公室裡等高學屹。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謝知津著實有些不耐煩了。
&ldo;學屹,我抽根煙。&rdo;
謝知津掏出一盒金磚細支,另一隻手就要去摸打火機,煙還沒點上,高學屹就衝過來把他給攔住了。
&ldo;知津,臺裡不讓抽菸,你要抽去天台上抽。&rdo;
謝知津皺著眉滿臉嫌棄地看向高學屹:&ldo;你這麼大個廣播電視臺就沒個吸菸室嗎?&rdo;
高學屹笑笑說:&ldo;有啊,但是吸菸室不是熱麼,這個時間天台上可涼快了,我們臺裡好多員工都喜歡在上面吹風。&rdo;
謝知津不是一個怎麼接地氣的人,自然也不能理解大晚上有空調房不待跑到天台上吹熱風這樣奇怪的行為。
他其實也並沒有多麼想抽菸,但就是鬼使神差地,他衝著高學屹點了點頭,然後揣著煙和打火機上了電梯。
電梯一路上到六樓,謝知津爬上天台,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夜空中高懸著的那輪月亮,而是站在天台邊上仰頭看月亮的那個人。
高學屹的話不是很準確,這天晚上並沒有多少員工在天台上吹風,只有那麼一個人在那裡孑然一身地站著。
那是一個怎樣的人啊?
即便是在夢裡,謝知津也記得很清楚。
他穿著一件乾淨的短袖襯衫,純白色的布料上沒有一絲褶皺,不同於電視臺裡普通小員工愛穿的襯衫,而是很講究的做工和麵料。他身形修長,脊背筆直,因為微微仰頭的動作還可以看到他消瘦的肩胛骨透過薄薄的襯衫布料凸顯出來。
不卑不亢,大概就是這樣一個詞最適合他。
從謝知津當時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但僅僅是一張側臉,就足以讓謝知津心頭一動。
那張側臉,像是被月光勾勒出來的。
溫和而又清冷的光暈一寸一寸描摹出他光潔的額頭,筆挺的鼻樑,淺淡的嘴唇,說不出是鋒利還是清潤的下頜線,以及那顆讓人一看見就要生出些不該有的想法的喉結。
最好看的,是那雙眼睛。
清透乾淨,溫和冷冽,像是盛了兩壇清月下的泉水,實在是好看到不像話。
分明不是多麼清秀漂亮的樣貌,但卻憑著那股子清潤勝過了世間的千千萬萬人。
詩意一點說,謝知津覺得季聲渾身上下都沐著清盛皎潔的光,遠遠勝過了天上高懸的月亮。
謝知津那個時候就覺得,不能放過他。
就在謝知津想著應該怎麼開口和他打招呼的時候,卻看見他突然墊了墊腳,上半身眼看著就要越過天台上的圍欄探出去。
謝知津的心猛地揪緊了,一些荒唐的猜測在他不太清明的腦子裡蔓延開來,這裡可是六樓……他該不會是要跳樓吧?
有些時候,人身體的反應比腦子要快得多,大約就是這個念頭剛想完,謝知津就發現自己已經跨步上前一把攬住了他的腰。
腰椎骨像塊硌手的玉,竟然泛著些微涼。
季聲最先反應過來,然後一把把謝知津從自己身上推開,一雙清潤的眼睛染上了些許怒火,他瞪著謝知津,播音生涯裡第一次有些結巴:&ldo;你,你幹什麼?&rdo;
謝知津也愣了愣,沒想到他的聲音可以好聽到這種程度,怎麼形容呢?
那個時候的謝知津顧不上怎麼形容,只是對著季聲笑了笑,說:&ldo;好端端地,幹嘛想不開要跳樓啊?&rdo;
季聲滿是不解,再開口時卻已經不結巴了,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