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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呢幹嘛呢,又要耍流氓啊?」紀淙哲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就在床上鬧著玩似的扭打起來。
紀淙哲還在一直逗他「鄰居們早就知道你什麼樣了,屋子的隔音這麼差,你每次那個的時候喘得跟牛一樣哈哈哈哈,靠!你壓死我了。」
林臻力氣佔了上風,他把紀淙哲兩條胳膊都擰到了身後,緊壓在他身上。
他臉上又羞又惱,下意識脫口而出「你別光顧著說我,你還不是叫的很大聲。」
「…………」
「…………」
這話一出,氣氛瞬間曖昧了,看著林臻逐漸深沉的眼眸,紀淙哲掐指一算,啊,距離上回又過去了一週。
果不其然,小兔崽子黏在他身上拽都拽不下去了。
紀淙哲挑了下眉,說道「今天你就別想了,我可不想扎一身竹篾,而且今天就算做,那也該輪到我了。」
林臻這才鬱悶地從紀淙哲身上下去。
過段時間村裡榨菜籽油了,小兩口今天吃過早飯就準備去割油菜花,他倆拿著兩柄鐮刀去了地裡。
油菜花估摸著有八成熟了,原先一片金黃色現在都成了空空的菜杆子,每根菜杆上的菜籽莢已經非常飽滿,再過些日子估計一個個都得在地裡炸了。
紀淙哲和林臻右手抓著鐮刀,左手抓一把油菜花杆子,鋒利的刀刃一割,接近一人高的菜杆子就倒下了。
他倆速度很快,一個上午時間就把這塊地裡的油菜花通通割完了。
這幾天天氣好,每天都出大太陽,接下來這些割了的油菜花就任由它們在地裡曬著了,等過幾天菜杆子上的水分曬乾了,菜籽再成熟一點後,倆人再過來打菜籽。
幾天後小兩口要去打菜籽了,陳虎就幫他們從小祠堂取出角落裡的一卷捆綁著的竹編大曬席,估計高度有兩米多,長度也有三四米。又取了一條長棒,棒子頂端有轉軸,垂著幾條拼接了的竹條,呈長方形,估摸著長度一米不到,寬度接近成年男人的手掌,每根竹條之間都釘得十分牢固。
陳虎說這個農具叫連枷,打菜籽蠶豆什麼的最好用了。
於是,小兩口一人一頭把沉重的曬席扛了起來,又帶上蛇皮袋和連枷以及一隻竹篩。
油菜花經過幾天暴曬,原本翠綠的顏色已經變得枯黃,菜籽莢輕輕一捏就碎了,裡邊的又小又圓的黑色菜籽滾了出來。
紀淙哲和林臻兩個把中間的油菜花搬到田坎邊堆著,又把曬席拖到地裡後,把上面的綁繩解開,接著推著曬席滾動直至攤開。
林臻抱著油菜花稈把它們都鋪在又寬又長的曬席上。
接下來就是打菜籽了。
紀淙哲抓著連枷研究了一會後開始動作,結果這玩意看似簡單,只需要抓著棍子,把上頭的竹板子打到油菜花上就行。
可他愣是轉不好棍子頂端的連軸,板子不是歪了就是砸下去沒力道,菜籽莢零零碎碎才爆出點籽粒。
等他好不容易摸出門道了,竹板卻砸到腦袋了。
疼得他捧著頭嗷嗷直叫。
林臻嚇得急忙上前檢查。
紀淙哲疼的直吸氣「有沒有流血啊?」
「沒有,就是印堂發紅。」
「靠!不行了不行了,還是你上吧,我坐著緩一會兒。」
林臻見他無恙後,就去掄連枷了。
就這樣林臻打完一曬席,紀淙哲就過去把油菜花杆子收起來,接著又放幾捆上去,把打完籽的菜杆子就堆放到一邊,而林臻繼續打新換上的。
倆人弄了一個下午,在黃昏時候,一塊地的油菜花籽基本上都打出來了,至於打完的菜杆子上還有沒有遺漏的菜籽,他們也不管了,畢竟徹底打幹淨是不可能的,只要大頭在曬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