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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完全確定死亡的重要標記是，異生物體心口的位置被完全剖開，心臟被捅爛了。

施無站在程少鴻的身旁用很低的聲音說了一句：「當初在黑木組織，見過神的只有葉副官。」

所以，如果他們想確認眼前死掉的怪物是否是神，只能依靠葉霜槐。

程少鴻抿了抿唇，低頭再次開啟通訊器聯絡起了葉霜槐。

而此刻的葉霜槐雙眸望著無意識產生變化的應綏，漆黑的眼眸深處似有深思閃過。他忽而想起了那天在黑木組織後方的山林間，在他對付神時，應綏似乎也無法控制自我的變成了這幅模樣。葉霜槐沒親眼見到那場面，是後來佘華翰對他形容的，佘華翰說應綏不知道為什麼像發了瘋。

葉霜槐思索的時候，身旁的粗壯大樹已經在應綏不受控制的力道下被捏成了一堆碎屑。

應綏的雙眼完全被濃鬱鮮艷的紅色覆蓋，他微微仰著頭，雪白面板下的青色令人心驚。腦海中的思緒開始逐漸滯緩又變得空白，一種暴虐的破壞欲再度填滿了他混亂的腦子。

「……走。」

沙啞到完全分辨不出內容的聲音被淹沒在巨大的樹木被破壞的響聲內，葉霜槐看著他這副馬上就六親不認的模樣，眉心蹙起，索性抬手將他收在了收納盒內。

收納盒內另有一個世界，被破壞了也無關緊要，收納盒本身會自動修復。

應綏一離開，那棵被鋒利的黑色骨翼劃過的樹搖搖欲墜，在堅持了不到兩秒以後轟然倒地，巨大的碰撞聲和塵埃浮現，幾乎瞬間就吸引了遠處一行人的視線。

那金髮進化者見狀，一瞬間的訝異之後撇撇嘴：「幹什麼啊他？知道自己撒的謊如今被戳穿了，惱羞成怒了？」

程少鴻帶來的一區進化者頗為不爽地盯著他，總覺得這人說話難聽，很想給他一棒槌。

可惜的是程少鴻沒開口，他也不能真的做什麼。

只能在心裡簡單罵兩句。

倒是施無在聽了一耳朵以後淡淡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你家隊長殺掉的這個還不一定是神呢，奉勸你也別這麼囂張。」

「怎麼不是神了？」金髮進化者反駁，「神殿在這裡，這不是神難不成還是鬼嗎？當然了，要是葉霜槐不願意承認，那就只能當是鬼了，不過，這位葉副官不會沒品到這種程度吧？」

施無懶得理他這小人得志的模樣。

對峙間，葉霜槐終於邁步走了過來。程少鴻迎過去，察覺到只有葉霜槐一人，不免有些意外：「應隊呢？」

應綏如今是十二區的人，又是葉霜槐的副手，程少鴻叫他一聲應隊也沒什麼毛病。

葉霜槐簡單解釋了一句：「他有點事，我讓他先回去了。」

程少鴻也不是真的關心應綏去哪兒了，在得到回覆以後，他也沒有遲疑。視線劃過不遠處抱著雙臂站著、面上滿是自得和不屑的霍雲陽，他壓低聲音跟葉霜槐解釋了一番，又道：「葉副官，當時那麼多人裡面見過神的真面目的只有你，我想請你看看霍雲陽殺掉的到底是不是神。」

葉霜槐點頭：「嗯。」

程少鴻帶領著葉霜槐走到異生物體的屍體旁邊，只一眼便認出眼前的這隻異生物體和當初他所見到的神一模一樣。只是——霍雲陽真的強到這種份上了？

葉霜槐眯了眯眼睛，在程少鴻的目光注視下點了點頭：「的確是神的異生物體形態。」

這句話像是徹底點燃了三區進化者的情緒。

一群人當即嘲諷冷笑：「就說吧，我們隊長殺掉的肯定是神啊。」

「隊長對付這個神的時候根本沒費什麼力氣。葉副官，你當初編故事的時候編得有點過了。」

「就是啊，搞得我還以為祂有多麼難對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