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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面壁畫似乎是演示了一支舞蹈,人形自腰部以上都是十分的簡略,也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自腿部以下卻描畫的十分精細,他大概估算了一下,三面牆壁上的壁畫,加起來竟有四五十幅之多,俱都是手工雕刻。
楊寧瞥了那骷髏一眼,心知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這石壁上的雕畫,應該就是此人生前所刻,想來此人孤身在這山洞之中,寂寞枯燥,這才閒來無事在石壁上刻畫。
不過這人到了這山洞,自然知道如何離開,無論是從那條裂縫走脫還是從瀑布那邊跳下去,都很容易脫困,卻不知他為何要留在此處?
這些壁畫,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刻畫出來,此人甚至至死都留在這石室之內,實在不知緣何如此。
楊寧對舞蹈並無任何興趣,回到那石桌邊,見箱子上已經覆蓋著厚厚一層灰塵,邊緣甚至結著厚厚的蜘蛛網,當下用衣袖拂去上面的積灰,這才發現這箱子是用黃銅所制,箱蓋之上雕刻著花紋,形似一朵蓮花,箱子整體色澤銅黃,唯獨那蓮花似乎是塗上了黑漆,變成一朵黑蓮花。
這箱子並沒有上鎖,楊寧開啟之後,發現裡面竟然堆放著筆墨紙硯,厚厚一沓子紙已經頗有些枯黃。
「看來此人還是個文人。」楊寧還以為這箱子裡裝著什麼寶貝,見到只是平凡的筆墨紙硯,不由失笑,在桌上撫出一塊乾淨的地方,然後將箱子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拿出,除了兩隻毛筆,一方硯臺,幾塊墨塊,厚厚一沓子發黃的紙張外,箱子下面竟然還放著一把短刃。
楊寧拿起短刀,刀鞘看上去十分的古樸,並無多少花樣,手上用力,拔出裡面刀刃,光芒一閃,十分刺眼,隨即迎面一陣寒氣逼來。
楊寧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把短刀看似匕首,卻又比普通的匕首長出一小截子,只看鋒刃,銳利之感盡顯。
他伸出一根手指貼在刃面,就像摸在寒冰之上一樣,冰冷刺骨,忍不住道:「這玩意倒是邪門。」
他當然玩過刀,可是卻從沒有感受過如此冰冷的刀刃。
「難道牆壁上的刻畫,是這把刀所刻?」楊寧忍不住想,只是這刀刃雪亮無比,無論是刀身還是刀刃,都無半點瑕疵,拿著短刀走到石壁邊,找了一個空白處,刀刃劃過去,所過之處,便是一道深深地痕跡,鋒利無匹,而短刃卻沒有絲毫的損傷。
「果然是件寶貝。」楊寧心下大喜,他的愛好之一,便是刀具,而且特別偏愛這類短刃,前世就收藏了不少匕首。
普通人看不出刀具的優劣高低,但是行家卻知道其中門道極多。
無論是從品相還是其鋒利度,楊寧都可以斷定,這把短刀實在是萬裡挑一的名器,若是放在後世,那絕對是有市無價。
收刀入鞘,楊寧揣進懷裡,這才回到桌邊坐下,翻了翻那堆發黃的紙張,有半數寫了文字,雖然古文看得不是很通,但楊寧可以看出此人的文字筆走龍蛇,灑脫豪放,頗有氣勢,大都是些詩詞歌賦。
忽見到一張紙上如同寫著一封書信般,細細辨認,勉強認出上面寫道:「心有所疑,然半生情誼,難破此局,惟有隱匿塵世,且留當初。」隔了一段,下面又寫道:「盡誅所異,自斷柱樑。未有再見時,然實力相距,難及其功,卻有逍遙之行,亦難傷吾!」
楊寧看的丈二和尚摸不找頭腦,也不知道這上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將筆墨紙硯重新收進銅箱之內,從懷中取出畫卷,鋪開在石桌之上,心想木神君對這畫卷念念不忘,看來這六合神功還真是不簡單。
他已經記住了十一幅圖中的前六幅,此時閒來無聊,又開始觀摩第七幅圖,只盼以自己的聰明智慧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楊寧此時並無立刻離開的念頭。
他十分肯定,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