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合同與支票(第2/2 頁)
緊打著圓場地說道:“既然字都簽了,那大家就先散了吧。”
有人“嘁”了聲沈芝明這群年輕人的異想天開,罵罵咧咧地推門離開。
陶斯言看在眼裡,依舊是保持自我的說道:“這是你們的家鄉,如果你們都不去愛護的話,又能期待誰去改變這一切呢?”
忽然被點名,鍾雨仙感覺有些受傷。
她悄悄攀著陶斯言的胳膊,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家都有苦衷。”
有些人的苦難,是難以說出口的那種,而有些苦難,則是大家都未曾意識到的,甚至當事人都不曾覺得那就是苦難,只是習以為常地去面對和接受。
像陶斯言這般直接地撕開遮擋,未免太直接了一些,這也是之前鍾雨仙對此感到忐忑不安的一點,尤其是現在,作為熟悉林此霄的人之一,鍾雨仙覺得他內心肯定很受傷。
人走之後,辦公室內再次安靜下來。
陶斯言倚靠在門框旁,看著牆角種植的一些花草,有幾株沾著泥土被翻得亂七八糟失去了活力,就好似失神離去的那個人。
想到這,她忽然抬頭看向沈芝明,輕聲問道:“難道我真的做錯了?”
彼時,同樣的一張支票,對於海外的同學卻是一種意外之喜,隨後坦然地接受這種“愛意”的表達。
“或許,這跟我們當地的習俗有關吧。”
其實沈芝明更想說,這跟國人從小接受的教育有關,溫良的性格導致大部分人都是內斂的,一旦遇到超出異樣的熱情,便會下意識地認為對方是否有帶著別的想法。
簡單的幾句溝通,減輕了陶斯言內心的愧疚和失落。
她懵懵懂懂地點頭,隨後說道:“我知道啦,下次會小心注意的。”
沈芝明端著茶水的手一顫抖,差點撒到地上,他看不透,這個陶斯言到底想要做什麼,於是好心提醒道:“遊神活動已經結束了。”
“嗯。”陶斯言敷衍地點點頭,一邊用細長的手指輕輕捲起綠植的紙條,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文衡殿拆掉的話,那幅《送王船》畫作會落在何人之手?”
“不知道呢。”沈芝明頭疼得厲害,他最近一直在忙著統計各家各戶對於拆遷之事的意見簿,至今還有些爭議未曾解決,哪裡還有心思去幫陶斯言去打探畫像。
“那好吧,我只能自己去問林此霄了。”
陶斯言本來要離開,結果卻忽然轉身,然後伸出手。
沈芝明有些不理解地看她一眼。
陶斯言翻個白眼,一臉傲慢地說:“你這院裡的綠植要枯了都沒人打理,還不如給我帶走呢。”
沈芝明只好幫著找了個紙箱,把那些散落在牆角的植物都給裝了起來。
陶斯言拎著一袋子泥土和綠植,走了半天街就覺得太費手,於是乾脆腳步一轉,直接去了文衡殿。
她知道,那傢伙肯定還在附近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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