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忠孝兩難(第2/2 頁)

是噁心！”

“陳主簿辛苦了！”

“但為了這真定百姓和你兄長，這點付出算得什麼？”陳主簿原本笑開的皺紋此時又變得剛毅起來。

“那我提議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陳主簿思忖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道：“也罷，便依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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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府，書房中，趙縣令怒視著趙雲和陳主簿。

“你們居然要我立刻卸任，告老還鄉？反了你們？”趙縣令歇斯底里道。

“趙縣令，你少安毋躁！”趙雲安撫道，“這是目前解你和真定困厄的唯一途徑。”

“這話何意？”趙縣令情緒稍稍平復。

趙雲誠懇道：“縣令大人您如今正是忠孝兩難全之時：縣令若救母親，便要獻城，是為不忠；縣令若抵禦奸賊，便是枉顧母親性命，是為不孝。我朝以忠孝治天下，不管大人您選哪一種，只怕最後都會丟官。”

趙縣令聽至此，頓時如卸了氣的皮球，先前的怒氣盡失。

陳主簿接著道：“可若大人主動讓位他人，賊軍便不能以您的母親作為要挾，如此便不是不孝。大廈將傾，大人主動讓賢，如此高義，乃是大忠啊！”

趙縣令點了點頭，但仍是有些不甘心，道：“可若我讓出官位，賊軍一怒之下還是斬了我母親怎麼辦？”

陳主簿搶先道：“即使如此，大人您屆時只是一屆平民，天下人只會罵黑山軍殘暴，斷不會說大人您不孝的！”

“你……”

趙縣令正準備發怒，陳主簿再次打斷道：“而且，屆時大人讓賢高義在前，殺母大仇在後，再加上令郎陣前立功，我等再次向朝廷察舉大人，大人再度為官，絕非難事！”

趙縣令聽到此處，怒氣全消，眼睛轉了兩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而道：“你剛才說我兒陣前立功，立的什麼功？他可是我趙家一脈單傳，絕不可上戰場。”

“大人放心，只需讓令郎……”趙雲附耳上前說道。

趙縣令道：“此計能成？”

“能成！”

“只怕我兒不會答應。”

“那就看趙縣令的本事了！”

“也罷！那我卸任之後，真定縣由誰主事？”趙縣令看著眼前二人道。

趙雲正準備舉薦陳主簿，陳主簿卻搶先道：“自然是趙將軍！”

“陳主簿，你……”趙雲正待反對，卻見陳主簿衝他擺手。

趙縣令見他二人模樣，嘆口氣道：“罷了罷了！來人，傳公子進來。”

轉而又對趙雲、陳主簿道：“想不到我在這縣令位上的最後一道命令竟是這個。”

不多時，趙銳進入書房，他灰溜溜地看著趙雲、陳主簿，日間嚇出屎，讓他在人前丟盡了臉。

只聽趙縣令吩咐道：“銳兒，現下有件事非你不可，若能辦成，便是大功一件。”

“什麼事？”

“收集全城的糞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