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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鮮少在孩子面前提起他們過去的那段事情,徐堯天也總是一知半解,從同學口中瞭解過的並不真切,他也並不願意透過這種方式去了解。
可他聽著父親如是說,「給我當秘書的時候也摸魚?」
「摸魚了又怎樣?」季行煙理直氣壯地插著腰,「無良的資本家,就一點也不考慮你未來太太的心理健康?」
「我在乎。」
他說得認真而又專著。
而且是在孩子面前,他並不知躲閃,或者避開夫妻恩愛的片段,這令季行煙倍感羞恥。
而徐堯天也發覺自己正在慢慢習慣——
也許父母的關係真的如同他那群同學所說的,他們比尋常夫妻更為在意彼此,這種關係是難得的,他發覺他在以往不少的時光當中忘記了自己的這種幸運。
很快,徐堯天又重新戴起了玩偶頭套,在此之前,他用母親親手遞來的毛巾擦拭了汗。
他發誓,這一定是母親精心準備的。
季行煙走前不忘提醒,「是該穿上了。」
不然的話,徐堯天大少爺的身份即將瞞不住了。
……
季行煙走後,其實心裡還是覺得納悶,「有的時候我是真不明白啊,為什麼天天明明可以享受大少爺的生活,卻偏偏跑到這裡來風餐露宿?」
「有沒有一種可能?」
「什麼?」
「他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
「徐霽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季行煙尾巴翹上了天,嗔怪道,「竟然敢內涵我懶惰。」
其實徐霽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認為徐堯天因為身為徐家人,天生有許多雙眼睛會因為他的父親而對他投以特殊的目光。
儘管對自己的兒子面露不喜,但不得不承認,徐堯天除非做出比自己更大的成就來,不然,他幾乎一輩子就等同於碌碌無為。
她這麼說,倒是頗為有趣。
「你不懶,」徐霽鄭重其事地告訴她,「只是和你一樣的人,天生就不應該接觸一些不必要的瑣碎。」
季行煙:「你知道就好。」
她對於自己之前在徐霽公司偷閒摸魚的事並不感到羞恥,如果不是系統的刻意安排,她這是一天工也不想打,好嗎?
現在可真是,還徒徒授徐霽以話柄。
季行煙不開心,但她的不開心很快伴隨著她在空中飛起而隨風消散,她和徐霽一起坐上了空中飛車,她時而放聲大笑,時而感到驚恐,像是找到了玩樂又可以宣洩的地方;而相比之下,她這位老公的神色,自始而終的淡定。
「餵。」
「你這樣玩可沒意思。」
她明明知道他的內斂剋制,可還是平白無故地問他。
「我知道。」他活脫脫地順著自己的心意說,「可是看你開懷大笑的時候,或許,我比你更快樂。」
沒有什麼比陪在她身邊,見證她的一切喜怒哀樂而更有意義的了。
儘管有些情緒事無法外露的,但他已經開始努力學習著如何表達了——
如果她願意看見自己這並不完美也從不知足的心,看見他的殘缺與不完整,他願意坦誠布公地去交代。
「你最近怎麼開始會說肉麻話了?」
季行煙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徐霽這人和情話是絕緣的,他拿得出自己手中大多數的股票,但他說不來這些話,「得了,也別勉強。」
季行煙不是掃興,要是當一樂子也沒啥的,就怕徐霽天天說這些,也不分場合,不管身邊有沒有別人。
此時,遊樂場的一名負責的工作人員正在接待著他們,動作十分順暢,像是重複了無數次,小心翼翼地提醒著「安全帶」,可在海盜船正式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