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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瞭解對方的身價地位,馬野川差點直接失聲笑出來。
季行煙擺擺手,她和徐霽在海外那點事被挖出來,可真是沒臉見人了,她就這樣告別了徐堯天的新朋友。
而徐霽的車已經在路邊逗留很久了,他們母子緩慢地往回走,徐霽順著葳蕤的路燈光看去,也不知道是因為這打光的柔和,還是因為這個視角的特殊,又或許是源於對於畫面中央的人的熟悉,他很不自覺地拍攝記錄了下他們走向自己的畫面。
「老公。」
「爸爸。」
隨著這兩聲的呼喚,他們一前一後地上車,副駕的女人永遠美麗,而後座的孩子也不那麼礙眼了。
「天天同學估摸著是不大好意思打擾別人,臉皮薄,」季行煙懶散地躺在副駕上,本想去夠一下安全帶,卻發覺男人已經悉心地開始為她做這些小事了,當然孩子的面,她拒絕了徐霽這多餘的幫助,「所以我們還是不要為難人家了。」
「好。」
季行煙以為依徐霽的性子,首先懷疑的是逼人是不是瞭解他們關係的內幕,所以才刻意接近他們的兒子,他素來是警惕的,是戒心很重的。
他不喜歡所有預設以外發生的事,還有冒出來的人,甚至於有一種莫名的排斥和敵意。
可剛剛跑去買紅薯的還真是他。
「你現在也變得很寬和哎。」
「我看人很清,」徐霽轉動著方向盤,不緊不慢道,「這麼多年了,什麼人的心性幾乎一眼就能看破。」
「天天,你爸爸最近老是自誇,」季行煙扭頭對自家孩子吐槽,「你有沒有一些打壓他的辦法啊。」
這件事其實徐堯天並不方便插手,所以季行煙原以為他是不會開口發言的,可他偏偏難得地「好奇」道,「爸爸之前還說了類似於這種話?」
「嗯,」季行煙嬉笑,「他說你比較像他。」
徐堯天的睫毛迅速地撲翅了一下,他雙眸漸漸迸發出從未有過的光芒來,「媽媽,你確定這像是我爸說的話?」
「不信你問他。」
徐霽卻保持著沉默,打算死不承認了。
「他誇了你,又誇了自己,」季行煙明白此時的父子之間多少還殘存著一些疙瘩,她習以為常地調和,「多半已經開始不好意思了。」
「我說過,」徐霽將車平穩地駛向大路,掠過車前鏡中徐堯天年輕而又愚蠢的面孔,「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真做出些名堂來。」
這算不算期盼?
別說是徐堯天,這話就連季行煙也簡直瞠目結舌。
「喂,什麼時候學會的鼓勵自己兒子啊?」
「這可是很大的進步。」
「為了獎勵你倆的表現,我決定今晚……」季行煙多半也知道自己不會做飯的事早就暴露了,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今晚我給你們盛湯吧。」
「可別浪費了我們家阿姨的心意。」
父子倆早就對季行煙不擅長做飯的事心照不宣,只不過這會兒兩人偷樂的時候遇見彼此的笑臉,立馬都收斂住了。
徐堯天雖然得到了想像中的鼓舞,但總覺得這鼓舞彷彿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有一種說法叫做「祛魅」,算是個流行用詞,徐堯天覺得放在父親的身上就很合適,他年少時求之不得的來自父親一方的鼓舞,就這麼清清楚楚地迴蕩在自己耳邊,可惜他不再中二,無法信誓旦旦地繼續自己的大放厥詞。
「多謝,爸。」
這一句正面的話雖說來晚了,但到底還是來了。
但要說什麼影響不影響,也是難事,畢竟,在徐堯天看來,那什麼一夜之間的成長啊,都是發生在小說裡的假事,大不了日後自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