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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殊流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他說這話的目的是什麼呢?倘若他沒失憶,方殊流說這種話合適嗎?
時啟越想,心下越涼。
該不會他和方殊流真的告白了吧?所以吃完飯就住在酒店了?那麼方殊流今天開了黑化值也情有可原……
可他為什麼又說不是?
時啟是絕對做不出來去開房這個舉動的,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時啟也不敢輕易下結論了。
「我我我……」時啟說,「我對男人那啥不起來啊!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方殊流又後悔,和我分手了?」
系統道:「你是自動把自己代入「攻」的角色了嗎?」
「那是什麼?」時啟一臉茫然。
仔細想想,這個說法也不符合邏輯,倘若當晚因為這種問題分手了,好感度低倒是能理解,可方殊流為什麼還和他一起上課?分手了還能做朋友嗎?
各種疑問已經在時啟腦子中匯成了一本精裝版《十萬個為什麼》,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他該怎麼回答許渺的問題?
時啟甚至不知道,許渺究竟知道多少。
許渺的黑化值以一個非常危險的速度不斷攀升,他低聲說:「阿啟,怎麼不說話呢。」
黑化值80。
時啟額頭冒出冷汗。
總得……想一個辦法……
時啟注視著許渺,頭頂突然冒出個小燈泡,「叮咚」!
有辦法了!
許渺緊緊抿著唇,心中遠不似面上那般平靜,他真正想做的事情,只會嚇到時啟。
時啟幾乎被攬進他懷裡,因常年喝藥,面板都帶著一股淡淡的藥味,那味道許渺已經習以為常了,甚至有些上癮。
許渺偶爾想做的事情,便是把喜歡亂跑的時啟叼進自己的地盤裡,守著他,不讓他到處亂跑。外面的世界,全是危險和誘惑,單純的小男生很容易被別人騙到。
可他不能干涉時啟的自由……
時啟不是他一個人的,他有權利決定和誰做朋友,有權利決定喜歡什麼人,但許渺完全無法想像,倘若時啟喜歡另一個人,整天纏著那個人,他會做什麼。
愛之深,恨之切。種種陰鬱的,無法展露人前的情緒在心中交融,許渺的手指無意識下了力道,更大力地按住了時啟的肩膀。
直到許渺聽到時啟吃痛的聲音:「阿渺,我疼。」
許渺恍然回神,時啟靠在門口,許渺則以單膝跪地的姿態將時啟緊緊按住,不讓他逃脫,許渺猝然收回手,意識回歸,看到那一處赫然起了淡淡的紅痕。
時啟嘶了一聲,按住那一處揉了揉,看向許渺時,眼中露出了些許委屈與恐慌,像是不知道許渺為什麼這麼對他。
那一瞬間,大股懊悔和心疼的情緒佔據了許渺的心房,許渺按了按眉心,眼神恢復清明,他開口,聲音裡透著喑啞:「抱歉,阿啟……」
說著,便起身,把時啟帶到沙發,問他還有哪裡疼。時啟哼哼唧唧,翻身趴在沙發上,說:「背疼,屁股也疼。」
沙發倒是布料質地挺舒服,十分綿軟,像是某些大型玩偶用的材質,躺進去感覺渾身都被綿綿的雲朵所包裹住了。
許渺輕聲說:「我看看。」
「開了藥,在我包裡。」時啟說,當時雲湛給他開了些藥膏,讓他每日抹上。
許渺去玄關處拿時啟的包,時啟則暗自深深出了一口氣,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再一看許渺的黑化值,停在了85,括號內的文字則是:
想讓阿啟永遠和我在一起。
時啟賭贏了,許渺對他的心軟多過自己的佔有慾。亦如那次他因為體質原因哭時,許渺整個人都慌了。
然而該怎麼樣讓許渺的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