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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人魚紫眸的眼睛裡產生旋渦,身下破碎的玻璃全部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塊鏡子。
這是沈愉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態的人魚,而人魚陷入臆想,雙眼都呆滯,彷彿被人操控,嘴裡還呢喃:「哥哥,為什麼不信任我。」
「該死,他的精神力紊亂了。」
「秋醫生安慰劑你帶了沒,其他囚犯跟我往後退,想死的話可以待在原地。」
沈愉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直播間也遭受到精神攻擊,全面被掐斷。
「繆,我信你,你先收手。」沈愉已經忘記原本的目標,漂亮的臉上浮現慌張,想要上前,可身邊的獄警卻攔住他的行為。
「你別過去,人魚已經喪失理智,你走近的話他根本不認識你。」
怎麼會這樣?沈愉完全不理解繆剛剛都好好的,怎麼突然精神暴走,就因為剛剛他質問他嗎?
沈愉嘗試解釋,可繆就像攔住他的獄警說得失控一樣,眼神呆滯,宛如魔怔,嘴裡不停呢喃:「哥哥不信任我。」
他連說了好幾句,沈愉還沒有開口解釋,繆瞬間露出燦爛的笑容,眼神裡的偏執,讓沈愉第一次發現,他根本不瞭解人魚的真實性格,而在人魚一笑,沈愉感受到腰部有一股力量,趨勢他往後被拖拽,也在這瞬息之間。
人魚匯聚的鏡子,驟然四分五裂地炸開。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讓沈愉瞪大了眼睛,方圓十米之內的人都被鏡子刺穿,大部分囚犯都沒有防備地痛苦哀號蹲在地上。
在場的唯獨幾名獄警和秋醫生,還有杭晦和幾名囚犯能站著,其餘的都已經跪著摸著流血的部位。
沈愉卻很幸運,位置剛好是十米之外,所以他毫髮無損,可是誰讓他拖到這裡,沈愉卻顧不上,因為在場的人魚也遭受到了玻璃碎片的傷害,連同那張美麗的面容,都有一種花瓶碎裂無法拼接的美感。
「哥哥。」繆在最後一刻清醒過來,呆呆地望著沈愉的方向,見到他沒事,繆五官流出的血液更多了,但他只是痴痴笑著。
旋即因為精神力使用太過,徹底暈倒。
秋醫生顧不上白大褂被濺射了血液,連忙上前注入安慰劑和緩和劑,隨即招呼跟隨的護士將人魚送到醫務室,順便讓護士去多招呼幾名醫生過來處理這邊的傷勢。
沈愉作為在場沒有受傷的人,顧及不上人魚受傷,跟著大部隊在落日廣場這邊幫忙處理傷員。
因為這件事情鬧得很大,陳監區長還有幾名監區長趕過來想要安撫囚犯和受傷的獄警,而沈愉在處理差不多後,時間也很晚了,監區長就讓他們這些忙得腳不沾地的獄警先回去,準備換另一批人打掃末尾。
沈愉走出去的時候,人已經有點昏昏沉沉,走路都晃晃蕩盪,哪怕是離開現在他的鼻間都還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他身上淺藍色的制服上也沾染著血液,再配上臉上的疲倦,讓路過的萊茵恩擰著眉頭,他聽到南區這邊的事情,剛從住所走出來。
監區長們都說沒什麼大事。
言外之意不需要勞煩監獄長過去操心,他們會負責的。
可萊茵恩作為監獄長怎麼可能袖手旁觀,還是換好衣服從住所走出來,一出來剛好看到陸陸續續回公寓的獄警們。
見好幾個神色疲倦,身上還帶著血液。
監萊茵恩猜想,下面的人還是晚報了出事的時間。
不過獄警們可能太累,絲毫沒有注意到戰鬥走廊另一端的監獄長。
沈愉也沒注意到,腦海里全是血腥的一幕,還有人魚最後暈倒的笑容,這讓他內心極度不安。
可他繼續往前方的公寓樓走去,身後卻傳來熟悉的男聲。
「阿愉。」
這聲音,沈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