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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監區長說得口乾舌燥,希望這些年輕人都能在監獄長的面前留下好印象。
可監獄長半張臉隱於黑暗中,戴著黑皮手套的尾指戴著一枚象徵監獄長的黑鑽戒指,如果不是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監獄法則裡,獄警在監獄裡不能有辦公戀情。」
宋監區長一愣,旋即點頭:「監獄裡不允許有感情,可這也只是表面,畢竟監獄長你也知道,咱們幹這一行,娶媳婦難找,所以內部私底下的談戀愛多了去。不過你放心監獄長,這批年輕人目前還沒有談戀愛。」
宋監區長打包票保證,可監獄長的眼神一直平和地望向前方,神色安靜得彷彿一尊石像。
他好像並沒有注意到第三排,身為醫生的男人含著笑意,正低頭耳語對著矮一點穿著制服的漂亮少年說什麼。
機甲比賽還在進行,沈愉聽到他那句「果然」,狐疑地看他,「你在說什麼?」
秋醫生將口罩重新戴上去,半張醜陋的臉被遮住,他的視線重新凝聚在前方:「我以為你會被嚇到。」
「我膽子大得很。」沈愉雙手抱胸,藍光照射在他的臉頰上,顯得難得靜謐。
後來秋醫生老老實實坐在他的身邊,也沒有做出其他出格的行為。
沈愉終於能抽出時間,專心地觀看眼前的機甲比賽,這次比賽的機甲全都有不同顏色,上面有不同的編號,沈愉記得寧終在上臺之前說過他的機甲編號。
機甲編號:0356。
在經歷一小時的觀看時間,沈愉看到一架黑色機甲登場,神色緊張,坐直了身體,因為他這個舉動,秋醫生若有所思地順著沈愉的視線,找到他的目標。
秋醫生心裡有了新的想法,但他面不改色,沒有打斷沈愉觀看。
隨著寧終出場,大概比賽不到十分鐘就已經結束,沈愉看到站在臺上的寧終操控著機甲,不急著下臺,而是轉動機甲,朝著他這個方向僵硬地揮手,打招呼。
沈愉瞭然,點頭示意自己看到了。
這場比賽差不多持續了整整三小時。
等看完後沈愉的腳都麻了 ,站起來的時候差點腳麻了,還好身邊的秋醫生扶了他一把。
「小心。」秋醫生貼心的一句話發出來,不遠處傳來歡呼聲。
「小愉。」
金髮男人站在入場的出口,揮手示意,沈愉眼前一亮,走了過去,兩人走得很近,偶爾金髮男人還會用手撫摸沈愉的頭髮,而沈愉會露出明顯的不悅,但男人卻沒有生氣。
秋醫生安靜地觀看這一幕,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反正他很快也離開了現場。
沈愉那邊離場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觀眾席的後排,發現監獄長不知何時離場,空無一人的席位,讓沈愉收回視線,腦袋這時候傳來輕微的壓力。
「你幹什麼?」沈愉怒斥眼前在他腦袋上「作惡」的人。
寧終心虛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笑著說:「我只是手癢。」
「手癢的話,那我摸你的頭髮可以嗎?」沈愉本意是隨口說,誰知道寧終笑著說,「好啊!」
既然他這麼說,沈愉當然不客氣踮起腳尖,惡狠狠地抓了一把,而寧終一點都感覺不到冒犯,甚至還貼心地彎下腰,寵溺地低著頭說:「別把我頭髮薅光了。」
「你頭髮這麼多,我就薅掉。」話是這麼說,沈愉的手還是輕了點,寧終注意到這點,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兩人的氛圍很快被人打斷,秋醫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亦或者圍觀了多久,聲音溫和地說:「寧獄警。」
他在跟寧終打招呼,沈愉收回自己的爪子,而寧終疑惑地抬起頭,發現是秋醫生,笑容拘謹了一些:「是秋醫生,你怎麼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