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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感覺熱?」厲覺問,他覺得以時啟這樣的小身板,如果發燒了還沒人管,說不定就涼了。
時啟嘟嘟囔囔說了什麼,厲覺壓根聽不清楚。時啟說他聲音大,自己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清楚。
上鋪太高,饒是厲覺也沒辦法輕鬆地靠近,厲覺只得爬上時啟的床,同時注意不要壓住時啟,免得把人給壓壞,他皺著眉聽:「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已經不重要,時啟吐出的氣息灼熱,厲覺感覺好像有點不妙。
這時「嘎吱」一聲,門又被人推開了。
許渺提著清粥的袋子站在門口:「阿啟,你的宿舍門沒關,我進來了——」
話音未落,便看到時啟的床上有個高大身影,整個人幾乎趴在時啟身上,兩人的動作簡直不能再親密了。
許渺的手緊了緊,聽到陌生聲音的厲覺不耐煩地轉過頭,兩人目光對視,許渺眼中現出冰冷神色。
第7章
一時間,房間裡誰都沒有說話。
時啟隱約聽到動靜,他掙扎著抬起眼皮:「誰啊……」
乍看到厲覺的臉就在離他不到五厘米的距離,時啟嚇了一跳,大概是腦袋糊塗了,想也沒想,下意識一巴掌拍過去,「你怎麼在這兒?」
厲覺臉色不太好看,時啟這一巴掌並沒多少力道,打在臉上也軟綿綿的一點也不疼,但底下還有個人看著呢。厲覺這輩子也沒被什麼人當面打過臉,敢打他的都揍回去了。
就不該突然好心。
厲覺握住時啟的手腕,眼神有點兇惡,磨了磨後槽牙,低聲道:「等你病好了,給我等著。」
遂從時啟床上跳下來。許渺走過來,漠然看了厲覺一眼,那眼中帶著隱約的警告意味,像是護著自己窩裡的小兔子不被兇狠的大灰狼叼走似的。
厲覺莫名其妙想起了昨天晚上,時啟和別人打電話,就是和許渺吧。
厲覺原本打算回宿舍睡個午覺,現在也毫無心情了,難不成讓他看著兩個gay你儂我儂?他還真沒這愛好。
厲覺心情不美妙,語氣也很沖:「看什麼?」
許渺語氣極冷:「該是我問,你在阿啟床上幹什麼。」
叫的還挺親密。厲覺冷笑:「你覺得呢?」
「阿啟生病,我不和你吵。」許渺壓低了聲音,「但他不是你高中那群同學,你若是欺負他,後果你承擔不起。」
厲覺漠然道:「我沒興趣欺負弱小。」
厲覺也不打算說他其實只是看看時啟有沒有發燒,他和許渺沒什麼好說的,自顧自回到自己的桌前,一臉煩躁地開始喝水。
許渺把粥放在時啟的桌子上,喊時啟的名字。時啟則頭暈目眩,懨懨地閉著眼睛,不知道自己答了些什麼,直到一陣如同森林般清冷的草木氣息漫入肺腑,時啟感覺自己好一些了。
一隻手貼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體溫:「不燒,怎麼突然感冒了?」
時啟睜開眼睛,懵懵懂懂地看著許渺,他的眼珠黑潤潤的,罩著一層朦朧的霧,看上去就像某種可憐的小動物一般,蜷縮在被子裡,也不佔多少空間。
時啟呆呆地看了一會許渺,許渺仍穿著白襯衫,半跪在床上,像是剛從外面趕過來一般,一手撐著床,另一手則撫過時啟的額頭,動作十分溫柔,表情擔憂得十分真切。
時啟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酸澀的感覺,他什麼話也不想說,只把頭埋進許渺襯衫前,抱著男人精瘦的腰,莫名其妙的委屈。
許渺微微愣住。
「到底怎麼了?」許渺問,「阿啟,告訴我。」
時啟想起了自己曾經有段時間生病,病得很嚴重,而那時候他的父母正在鬧離婚。屋裡時啟發著高燒,屋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