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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已經把她吃幹抹淨了, 又到底以什麼心態去打了李瑞?
……後知後覺發現, 這次沒開錄音。
雖然她討厭葛朗臺的扣門以及現實, 但人家真的很冤枉,就是那種努力生活想過好日子的人反被生活釦了一盆屎的感覺。
盛長庚打給李瑞,對方也沒接她電話。
盛長庚開啟錄音又回撥給李介止,結果……, 拒接了。
她能接受李瑞這名受害者遷怒於她不接電話, 不能接受那個加害者還敢給她大擺高姿態。
他憑什麼不接她電話。
盛長庚越想越生氣, 李介止太不是人了, 他到底為什麼這樣。
她急匆匆回了家,進家門前不忘開啟錄音, 要把他的惡行錄下來,然後告他,告不成他,威脅他,威脅不成,舉報他,舉報不成……
先錄下來,百利而無一害。
進了門,確認鞋在,所以人在。
人是在,在客廳,開著巨大的投影儀,開線上會議,螢幕是ppt,對方有人在說話,他看著螢幕在聽別人匯報什麼……
盛長庚就屬於語言的巨人,行動的矮子,明明想好了對他進行嚴厲的,徹底的,甚至撕破臉的質問和指責,但僅僅只看到了一張側臉,她就萌生了撤退之意。
這不行,如果這都慫了,當了縮頭烏龜,她是無所謂,李瑞太慘了點兒。
盛長庚想,此時此刻,她如果跳出來在會議期間大鬧一場,公司百分百超光速傳播。
李介止絕對丟人丟他姥姥家去了……
就是……臉皮薄,而且,感覺這麼鬧,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二。
畢竟盛家名聲也很大。
盛長庚還是回了自己房間,放下書包,又去衛生間洗手,洗臉,再出來,她特意拿著手機走到他旁邊,坐下了。
他看也沒看她,說了句:「今天先這樣。」
盛長庚坐直身體,緩緩提起了氣勢,準備好好的,興師問罪。
會議那邊熙熙攘攘,有人出聲詢問:「leo,剛剛我們說的困難……」
李介止語氣冷漠:「我僱你們來是讓你們給我發現困難的還是讓你們給我解決困難的?」
氣氛陡然凝固了。
「容易辦到的事情為什麼找你們,看看你們的年薪,是想表達收入太高自請降薪,還是能力不足想要換人。」
……一句話捱了一頓臭罵。
李介止又問:「還困難嗎?」
雖然他語速平穩,語氣平靜,但莫名的,盛長庚都被那股壓迫的氣勢波及到了。
對方聲音明顯失去底氣:「……我們部門內部好好研究一下解決方案。」
李介止直接結束通話了會議,扭頭不耐煩的問她:「哪根筋搭錯了,還知道自己回來?」
「……」
這個人的發火具有連貫性,盛長庚很不幸的跟他倒黴的員工一起撞槍口上了,她感覺到自己鼓起的那股勇氣,也跟著他員工一起被他壓癟了。
但是還沒爆。
因為她有錄音機。
「你賠錢了嗎?」盛長庚問。
李介止冷笑:「賠什麼錢?」
「李瑞,他留學在外不容易,你不知道他有多節省,他把錢看的很重,你這樣真的,以我瞭解他看來,要了他的命了。」
他沉著臉問:「你回來是為了他?」
「不是為了誰,是為了這件事情。」盛長庚回。
他哼笑:「那我告訴你,他死活跟我無關。」
「當然有關系,為什麼要打他,撇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