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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眺笑道:「你既要叫,我若是不敢應,倒是會讓人小瞧了,也罷,我就繼續擔了這個名頭吧。」
秦魚:「本來就是如此。」
公孫眺說起正題,道:「自從你選拔衛隊的訊息傳回西鄉,不僅西鄉裡的有爵青壯黔首們紛紛來報名應選,就是其他鄉裡的,也來打聽,問能不能與西鄉的青壯們一起選拔?」
秦魚皺眉:「這個,不符合規定吧?」
公孫眺笑道:「是不符合規定,但他們,可以做你的門客。」
這是一個提倡養門客的時代,家裡門客越多,越能彰顯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
但秦魚並沒有私養門客的想法,耗費錢財不說,門客們良莠不齊,裡面保不定會摻雜有法制分子,秦魚打心眼裡不喜歡作奸犯科的人。
況且,縣
署裡的人才都歸他調派,他自覺已經夠用了。
裡典之前教導秦魚的時候,是聽過秦魚關於門客的論調的,因此,他勸解道:「以你現在的身份,五百衛隊絕對不夠用。以你的年紀,看不慣你、嫉妒你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即便有官署的求盜等小吏們做保護,但這些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在身,立場雜亂,關鍵時候並不會完全為你著想。」
「就連向圭,都未必是心裡完全向著你的。」
「魚,你需要自己人,一些完全死忠與你的自己人。你能明白老師的意思,對不對?」
秦魚鬱悶,公孫眺的話,他不僅完全能明白,還能發散一下。
這是一個出門就很可能就回不來的戰亂時代,他現在生活在秦國腹地,住在自己家裡,自然是安全上有足夠的保障。
但他總會長大的,長大之後,不說參軍做官,就是他自己,也有出去遊歷六國,看看這個時代獨特風光的想法,等到那時候,能有一支完全忠於自己的人手,可就太重要了。
而這樣的人手,是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培養的。
還有哪些人,比他自己的同鄉們更可靠的嗎?
在櫟陽,他們既是自己的百姓,也是自己的臣子,他與他們同吃同住,一起長大,那感情,絕對不是能用利益來衡量的。
戰國多義士,這同樣是一個為了一個「義」字甘願捨棄身家性命的時代,孟子說的「捨生取義」,不是個例,而是社會常態,是這個時代普遍的社會價值觀。
秦魚並不想以道德裹挾他們和自己,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身邊不能缺少這樣的人。
於是,第二日正式選拔的時候,除了西鄉的青壯們,其他四個鄉的青壯百姓也都聞訊趕來,其中以南鄉最多。
選拔考核自是交給五個軍卒,他只要坐在臺子上觀看就行了。
秦魚在選拔的人群裡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他仔細想了想,問伯牛:「那個黝黑麵龐身形高壯的黔首,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伯牛找到秦魚說的那個人,看過後自己也笑了,他跟秦魚道:「不錯,正是公子第一次去都邑的路上見過的,他自稱叫南孫,是南鄉下里人,當時咱們還借了他們車馬趕路呢。」
伯牛一
說,秦魚就想起來了,笑道:「原來如此,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熟?他身手不錯啊,已經一人單挑幹翻十幾個人了。」
伯牛摸著下巴,有些不確定道:「看這身手,一定沒少砍人,難道是遊俠出身?」
之所以說是不確定,是因為秦國為了禁止私鬥傷人,打擊遊俠之風嚴格至極,抓到不是淪為隸臣妾就是充作城旦,下場非常悽慘。
南孫既是南鄉人,就不可能是遊俠。
秦魚轉轉眼珠子,跟伯牛道:「你抽個空去問問他的經歷。」
燕趙多遊俠,這個南孫,看年紀和身手,他要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