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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母垂眉淺笑恭維:「太后英明。」世間之人能思想通達至此者了了,她真的特別害怕世人將秦魚妖魔化,最終將他置於孤立無援的境地,如今有太后態度在此,以後要是誰敢去以秦魚聰明超過常人想像去攻訐他,她就可以將太后此番話說給他聽了。
原本就是尋常的事、尋常的人,是你們自己庸碌無才想不到、做不到罷了。
夕食過後,秦魚窩在秦大母懷中聽她說古,就是自家在櫟陽和鹹陽,有多少比較親近的親戚。
秦家自然是有親戚的,還不少,且還都是宗室和鹹陽大族,長輩中不乏有做高官的,但更多的是受祖輩蔭蔽的紈絝子弟。
說到紈絝子弟,秦魚就想到今早新認識的小少年圖,他跟人進行自我介紹的時候,先想到的是介紹自己的父親是誰,而不是自己,可見也是一個小紈絝。
祖孫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有宮人來請秦魚去見大王。
秦大母笑笑,給秦魚整理了一下衣襟,道:「去吧。」
秦魚一邊心裡嘀咕天這就黑了還找我做什麼?一邊乖乖的跟著宮人前行。
即便天快黑了,仍舊有戴冠計程車人從秦王大殿中進出,可見,秦王稷是個很勤政的君王。
嗯,或許,勤政是做秦王的基礎條件之一?
據說,始皇帝就很勤政呢。
秦魚在外頭牆角根處等了等,等到秦王叫人來叫他進去,他才跟著領路宮人進了大殿。
大殿裡只有秦王一個人在。
秦王見他進來,面無表情道:「來了不進來見寡人,在牆根處做賊呢?」
瞧這臉黑的,這是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了?
秦魚回道:「稟大王,不是做賊,是不好打擾大王召見臣子,處理政務,才站在外頭等待的。」我倒是想站在廊下等呢,這不是怕聽到什麼機密,被咔嚓了嗎?
秦王臉色更臭了:「你倒是乖覺,還伶牙俐齒。寡人聽說,你很招人喜歡啊,就連武安君都去找你說話?」
秦魚懵逼臉:「啊?武安君是特地
去找我的嗎?我還以為他是路過呢。」人家是去見太后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秦王:「武安君路過很多人,也沒見他特地去找誰說話?你們都說什麼了?」這話怎麼聽著,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之前來櫟陽的時候,秦王想讓白起隨行,但白起以練兵為由拒絕了。可現在,他這個大王才來到櫟陽剛拿到馬鞍沒兩天,白起就從鹹陽趕過來了,可見,馬鞍送到他這個大王手上沒多久,訊息就跟自己長了翅膀似的飛到鹹陽去了。也不知是丞相魏冉的手伸的太長了,還是太后跟他送的訊息?
秦王自己對白起真是又愛又恨。愛他天生將才,戰無不勝,為秦國奪下了大片的土地和城池。恨他是受了丞相魏冉的舉薦、提拔和看重才能在軍中出頭,才有有機會一次次的在戰場上發揮自己的軍事才能。說白了,魏冉於白起有伯樂之恩,他的身上貼著撕都撕不下來的魏冉標籤。
最可恨的是白起自己訥於言,都不知道要向他這個大王示好的,來了櫟陽不說先來拜見他這個大王,倒是先跑去太后宮中問好,真是可恨!
秦魚自是不知道秦王心中愛恨交織的複雜感情,他雖然聽出了秦王話語裡的異樣,但他只當秦王脾氣陰晴不定,並不多想,就從後腰抽出鹿角彈弓給秦王看,說道:「大王上午送來了賞賜,我見這鹿角好看,就做了這個彈弓出來。牛筋太硬了,我還拉不開,武安君建議我換成這種,果然就好拉多了。對了,我們用掉了他的玉試彈弓,我答應以後還給他一塊更好的呢。」
秦王看見彈弓,面色緩和了一些,伸出手來。
秦魚上前,將彈弓交到秦王的手中,原本想退開的,秦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