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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纓嘴角上揚更明顯,嬉笑道:「有表哥給我扶棺,死也值了。」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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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兩年算得上是一段平靜又美好的時光。每日的操練過後,朱纓也沒有閒下,跟著夫子學習詩文謀略。
她覺得,自己離實現心願越來越近了。
謝韞比朱纓更忙。朱纓去營帳找他,常能看到桌案上各類書卷堆積如山,有他自己看的書,也有營中待他處理的事務。
自打老元帥病了一場,軍營大小事務幾乎全歸了他一人,實在是忙碌。
朱纓身上的嬌縱無理早就在軍營被磨得不剩什麼了,在女兵營混得風生水起。
她天賦高,又是謝韞手把手教出來的,如今軍中少有人是她的對手。再加上這些年各種小功勞掙了不少,在軍中當了個不大不小的校尉,也算是個小兵頭子。
謝韞忙得分身乏術,她就常常去幫忙,大多時候確實給他分走了不少負擔。
「將軍,今日是不是多虧有我?」
「公主聰慧。」
只是也有意外的時候,這忙幫著幫著就變了味。
「州府傳信說東海近日倭患猖獗,我們要好好籌措艦船才是。」
「倭人狡猾,命東海衛加強防衛,如有異動立即報回大營。」
「我看話本里說倭人身形矮小,長相奇醜如猴,可是真的?」
「······你安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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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原本沒把倭患一事放在心上。
倭人陰險,但國小物乏,向來不敢與大魏硬碰硬,只敢在海上如海盜般掠奪民財,待到大魏守軍回神趕來便逃之夭夭。這次不知是走了哪門子運,雙方交戰時海上忽然起了逆風,將東海衛守軍的船陣吹得四處分散。
倭人趁機進攻,東海衛不敵,傳信到江北大營求援。
謝韞帶兵到東海迎敵激戰一天一夜,倭人那邊見形勢不利,便順著海風灰溜溜跑了。
雖說順利平定倭患,但海上戰場混亂,謝韞百密一疏間還是受了傷,被一支利箭直直貫穿了右臂,一直挺到倭寇盡退。
他在船上漂了一整天,血跡洇濕了半邊衣袖,從船上下來便沒能挺住暈了過去,只能暫留東海。
另一邊朱纓在大營聽說了此事,二話不說翻身上馬,衝著東海衛去了。
謝韞醒來時,朱纓正坐在他床邊往湯藥里加糖。她眉皺起,看上去心情不好。
他開口,聲音因為剛剛甦醒有些沙啞:「什麼時候來的?」
朱纓回:「一個時辰前。」
她把藥碗端起,舀了一勺到他嘴邊,簡短道:「喝。」
謝韞喝下,入口覺得這藥味道不對,活像是加了點藥材兌成的糖水,怪異的很。
他眉眼間染上無奈:「我又不是你······」
這位公主殿下喜歡吃甜食,害怕喝藥,生病受傷的時候往往要在藥里加大量的糖,騙自己是糖水才能勉強喝下。
朱纓不容他拒絕,冷著臉餵他第二勺。
謝韞受不了,用沒受傷的左手接過藥碗一飲而盡,這才結束這場另類的懲罰。
等到喝完藥,她才開口,聲音裡帶著惱意:「受傷不去找軍醫,硬是耗到倭人逃跑,怎麼,你喜歡他們?」
謝韞嗆了一下,解釋道:「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我身為主帥需時刻盯著,不好走開。」
朱纓懶得理他,拿起空藥碗欲走。
她聽東海守軍說了,江北軍來援之後倭寇氣焰大減,節節敗退,怎麼就擠不出時間幫他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