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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問道:“那麼第二個問題,為什麼送給我?”
泉冶想了一會兒,突然笑笑。
“我不是說了麼,宋哥倒了,總要給自己找棵大樹乘涼。”
‘乘涼’的含義有很多,泉冶故意含糊其辭,怎麼理解,就看瀋河自己的了。
這招是和尤屹學的,這孫子最喜歡說話做事留一半。
泉冶明白,瀋河不會單憑這幾個字就信任自己。
“找上我的人有三種。”瀋河能感受到手指下對方面板的顫慄,他起身玩了玩自己的耳釘,繼續道:“一種是為了錢,另一種是生活無聊,給自己找點刺?激,最後一種,是瘋子。”他停頓片刻,看向泉冶問道:“你是哪種?”
泉冶並不在意自己的衣服是不是已經被瀋河脫了精光,面不改色的用汙穢的外套擦了擦自己背後的血,他笑笑,抬頭問瀋河:“你看我像瘋子嗎?”
瀋河低頭想了一會兒,點了支菸,無聊的吐了個菸圈,對自己手下的人指了指後面的倉庫。
“把人帶進來吧。”
半分鐘後,對方從倉庫裡面拖拽出一個黑色,不斷扭動的人形麻袋。
是近乎不能被稱之為人的徐彥。
他的手腳被人大力打斷,怪異的反折平攤在地上,臉腫的像豬頭,幾乎看不到原本的樣子,核桃大的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只剩下一張嘴巴可以開開合合,發出類似於悲鳴的刺耳聲響。
殘忍的手段和漂亮清純的臉蛋,泉冶一時間很難將這兩種東西歸結在一個人身上。
瀋河抖了抖菸灰,扔給泉冶一張紙條。
“這上面是他交貨的地址。我今天晚上很忙,不如你去幫我把它們取回來吧。”他踢了踢腳邊的徐彥,輕描淡寫道:“他現在這個德行,恐怕也沒辦法和你說什麼了,我會找幾個人跟著你,記得早去早回。”
對於讓你去賣命的行為,瀋河描述的像是幫忙取快遞一樣平靜。
話說完,瀋河玩了會兒徐彥身上的紐扣,將它們扯掉,塞進了對方的血淋淋的傷口裡,滿意的聽到痛苦的吼叫,他又嫌煩了,示意手下的人將徐彥帶走。
泉冶接過紙條,記下上面的地址,而後拿著旁邊的打火機點燃。
紙片很快被燒成灰燼,被腳邊的風帶著四散而去。
瀋河對於泉冶的乾脆很滿意,他指了指身後的幾個人,示意他們今晚先跟著泉冶去辦事。
泉冶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人。
人高馬大,各個壯的和野馬一樣。
害群之馬中的領隊泉冶見過,方誠在會所高歌的那一夜,瀋河身後跟著的人就是他,泉冶去查過,好像叫什麼欒輝。
當然了,這個欒輝也是那次在停車場裡開車撞自己的人。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泉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推算下來,原來在很早的時候,早在見過兩次面的時候,瀋河就已經找人來試探過自己和警察之間的關係,他也慶幸還好在那天晚上,莊楊提前捏住了這領隊的七寸。
而欒輝八成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但出於他自己的個人目的,沒有對瀋河說明,不然泉冶覺得這會自己應該會比徐彥更慘。
泉冶又看了眼欒輝,後者只是冷冷的注視著自己,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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